第四百六十五章 我可以追你麼(1 / 2)

薄安安聽到,歌聲響了起來,是紀時謙隨手按了音響的遙控。

Jazz風的音樂,薄安安隻聽懂了前麵的幾句歌詞。

讓我在晴朗的午後遇見你,請讓我聽到你說,一切安好。

讓我在安靜的夜色中遇見你,我想在你給我的淡淡香味中,聞到月亮的味道。

薄安安很肯定,自己聞到的不是月亮的味道,隻是喉頭忽然一哽,就有了想要哭泣的衝動。

眼圈隻是紅了一下,薄安安轉身就走,沒有再放任自己停留在這裏。

太亂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原諒這個人,也沒有原諒的必要。

他們之間,從來也沒有什麼誰對不起誰,有的是你情我願,有的是說離開的時候就是真正需要離開了,不可以再回頭。

就好像是一段交叉線,就是交叉的,沒有其他的辦法,沒有其他的可能,當他們路過那個結點,有的就隻剩下愈行愈遠,背道而馳。

薄安安隻覺得手腕一沉,她前行的步伐就被攔住了。

沒有更多的逾越,隻是懷裏被塞進了一團毛絨絨。

雖然還是伴隨著紀時謙伸出來的手,但好歹還是讓小土豆回到了她懷中。

薄安安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懷疑紀時謙是故意的,故意打開了音響,故意擾亂了她的情緒,故意讓她,進退兩難。

正在喝花酒的陳習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懷疑是紀時謙那邊不太順利正在罵他。

但事實證明,陳習這一次出的並不是餿主意,至少眼下,薄安安是真的被紀時謙逼到了進退兩難的程度。

薄安安察覺到自己被紀時謙的動作影響到了,卻無力在這樣的對峙之中扭轉局麵占據上風。

紀時謙垂著眸子看她,薄安安竭力想要讓自己攀上他的氣勢,不至於一退再退,可才一和他對視,薄安安就生出一種想要躲開的欲望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看著他。

“我一直想,當麵把它給你來著,”紀時謙一句話打破了薄安安最後強撐著的那層皮,薄安安幾乎想要尖叫出聲。

看著薄安安仍然強作鎮定的模樣,紀時謙歎了口氣,鬆開了她的手腕,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她修長的脖頸上,那唯一的一點點不和諧。

一道疤痕,並不大,也並不顯眼,可他就是忘不掉,那個位置他牢牢地記在心裏,幾百次幾千次的回想過。

薄安安沒有閃開,隻是垂著眼皮深呼吸,想要盡快把自己從這種讓人緊張而無力的狀態下帶出去。

紀時謙還想說什麼,卻忽然意識到,自己也許不該逼她那樣緊,他想要的不是在有些傷害和不信任之後,忽然又強勢的侵入她的生活,而是,一個機會。

一個讓她重新愛她,讓她願意嫁給他的機會。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紀時謙忽然開口:“薄安安,我可以追你麼?直到你,願意嫁給我為止。”

薄安安幾乎是立刻炸開了毛,抱著土豆後退了兩步。

這措手不及的離開讓土豆忍不住伸出了自己尖利細嫩的小爪子,紀時謙的手上,頓時多了幾道血痕。

纖薄的骨骼原本就像是大理石雕塑那樣盈潤而美好,可是這一動作,硬是讓那雖然算不上白皙如牛奶,卻也十分幹淨的皮膚上多出了幾道刺眼的痕跡。

薄安安的下頜顫動了一下,卻還是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你以為你妻子的位置是什麼,施舍麼?紀時謙,我已經不稀罕了,你要是願意,大可以等薄一心出獄,你以為我真是薄家的繼承人了?我一分錢都不會要他的,他要是留了遺囑,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他那些臭錢全都捐出去。”

“我不是為了這個,”紀時謙瞬間明白了薄安安的想法。

以前他要娶薄一心,是因為薄一心是最可能繼承整個薄家的人,現在他要娶薄安安,他不是……可是,眼下薄安安絕對是想到了那些問題。

“可以寫婚前協議,薄啟明給你什麼我都不會碰,我隻是想。”

“你隻是想什麼?”薄安安也是慌不擇言,她大概明白的,紀時謙應該不是為了那樣可笑的理由才再一次出現在她眼前,可是,這讓她怎麼接受?

懷裏,小土豆離開了紀時謙的手,頓時喵喵叫著掙紮個不停,顯得極淒慘,薄安安看著它,眼睛裏滿是和曾經的林素一樣的恨鐵不成鋼。

掙紮了片刻,薄安安沒有再等紀時謙說話,直接拎著土豆繼續往外走:“反正這已經是我的貓了,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