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睡得比鳥窩還亂的頭,重新埋進被子裏猛蹭了一番:[係統!救命!我不想做個任務搭上屁/股嗚……]
係統老神在在:[救什麼啊,我看你挺開心的啊直男。]話說到一半停頓了一下,把重音加在最後的[直男]上。
時容愣了一下:[不是有屏蔽嗎?你怎麼看?]
係統桀桀一笑:[他走了就沒屏蔽了,而且你現在這一身印子我又不瞎。]
時容老臉一紅準備為自己辯解,聽係統繼續說道:[都這樣了還能睡那麼香,睡醒了才哭訴,你細品。]
時容:[……]
係統吐槽上癮:[昨晚他走了沒多久圓滿度就漲上來了,結果我這邊循環播報了三遍,你睡得那叫一個香啊,噴香噴香噴噴香。]
時容:[……]
不等係統再次無情嘲諷,趙小樂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小容,你醒了嗎?”
時容“撲棱”一下從墊子上坐起身,套上t恤拉開帳篷伸頭出去:“小樂哥你怎麼來了?”
趙小樂朝他呲牙一笑,將手裏白色的薄款防曬服遞給他:“秦哥走之前交代的,讓我早上給你帶過來。”
時容不明所以地接了過來,先小聲問道:“秦哥回a市是家裏出事了嗎?”
趙小樂點點頭:“具體不太清楚,說是老爺子意外摔倒進了醫院,你也知道的年紀大了很多問題沒辦法避免的……一會兒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秦哥。”
趙小樂挑了挑眉,笑得賤兮兮的:“秦哥忙起來又該顧不上吃飯了,你問他一聲他肯定聽你的。”
時容聞言抿唇臉色紅了紅,趙小樂送完衣服就得走,臨走前叮囑了一句:“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秦哥別的不擔心,就擔心他不在的時候你這邊出什麼意外。”
時容聞言收緊手裏的防曬服,乖巧地點了點頭。
等趙小樂走後,時容將防曬服穿上才發現對方給他拿的是秦予寒的,明顯比他大了一個尺碼。
他想著可能是趙小樂不方便翻他皮箱,才拿的秦予寒的?
但為什麼要給他帶衣服啊,海島這邊的氣溫就沒有低的時候,他穿著半袖完全不冷。
他在帳篷裏簡單收拾一下,就準備回海島酒店洗漱,路上遇到同樣早起的安婭,打了聲招呼後,安婭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咳了咳。
然後用手指點了下,有些尷尬地提醒道:“你還是把衣領拉上來吧。”
時容不明所以,但也依言拉到最上方,後續又和邢鋒幾人打招呼,幫著秦予寒解釋了一下離開原因:“秦哥家裏有點急事,忙完很快就會回來的。”
幾人哈欠連天的一起走進酒店,等各自回房後時容才發現自己脖子上被秦予寒留下好幾處痕跡……
時容臉皮一秒熟紅,隨後往臉上猛潑了幾捧水,飲酒誤事!飲酒誤事!
洗完臉後,時容拿著手機糾結了好一陣子,腦袋裏充盈了太多亂七八糟的畫麵,最後還是沒將電話打過去。
他想著昨天成功獲得對方的津/液,起碼三天內安全無虞,秦予寒圓滿度陸續漲到了30點,加上最新增加的……10點,即使第四天會進入懲罰狀態,他也不會很難受。
到時候就算秦予寒回不來,《世外桃源》的海島篇也拍完了,他大可以回去找秦予寒彙合。
至於秦予寒目前的狀態,他已經不再擔心秦母突然冒出來,而且簡家如今自顧不暇,起碼在假藥事件完全解決前,利於他們的局勢非常穩定。
兩人的人身安全得以保障後,時容決定短暫地逃避一下,讓那些理不清的頭緒先擱置。
白天剩餘五人被節目組,直接拉到海島另一側的全開放式旅遊區,給他們日租了一個燒烤攤。
忙活了一整天,饒是邢鋒壯如牛,都在煙熏火燎和端盤子、刷碗、穿串中累麻了。
送走最後一桌客人時已經將近十一點,邢鋒一屁股坐在細軟的白沙上,哀嚎一嗓子:“這邊的客流量也太大了,導演組沒有心!”
池萌萌也蔫了,手裏拿著去油汙的噴霧朝著邢鋒喊:“邢哥快點把沙灘上的幾張桌子收回來,節目組那邊一會兒要來計數的。”
邢鋒“嗷”了一聲:“周扒皮!黃世仁!”
時容剛打掃完地麵,立即跟出來幫忙收桌子。
原本幾人還打算結束後好好吃一頓燒烤,結果收尾工作進行到十一點半,一個個都累飽了,隻想馬上回酒店睡覺。
上車了邢鋒還在蔫著嗓子嚎:“秦老師真是太幸運了,正好今天沒來,下午串竹簽子紮我肉裏時,我都有那麼一瞬間也希望家裏出點事把我帶走了!”
幾人也有氣無力地跟著笑了兩聲,池萌萌笑完連忙道:“說什麼胡話呢,快呸呸,呸掉就不作數了!”
邢鋒歪在頸枕上,無精打采地呸了兩下,說起手上的傷邢鋒轉向時容:“小溫,剛剛下台階崴那一下沒事吧?”說的是時容最後累迷糊,一腳踩空崴了的那一下。
時容揉了揉腳踝:“沒事,您還不知道我麼,一天不弄點傷都跟不圓滿似的。”
幾人又咯咯笑了起來,直誇他心態好。
說笑完,車上又恢複了疲憊後的沉默,時容靠在車窗上,看著遠處隱沒在黑暗中的海平線。
雖然知道秦予寒現在很安全,但也難免為他的身體狀態擔憂,時容一會自我感歎父愛如山,一會念念有詞兒行千裏母擔憂……不過他現在不敢和係統說這些有的沒的,他脆弱的小腦瓜實在承受不住係統的刀刀見血。
等到洗漱完躺進被窩裏,他還是覺得掛心得很,頭跟電鑽一樣往暄軟的枕頭裏鑽,往日他撐到半夜絕對能沾床秒睡,這會兒卻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