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重陽也在旁邊傻樂,這會兒又扯住了寧陵的胳膊,“為何寧小世子箭術如此高超?”
如月知道趙重陽昨日被寧陵炫技,炫到魔怔了,少不是揭穿,“他不是一箭二鳥,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至於箭術高超,你去問問,天下哪個神箭手,不是從小喜歡偷雞摸狗,靠著淘氣練出的本事。”
寧陵立刻一拍手“如月姐姐說對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今日被你點透。對了,你這本事又從哪兒學來,那個彙王聽說是個大力士,居然打不過你這女孩兒家。”
如月嗤笑了一聲。
彙王算什麼大力士,不過是個草包。
就他這種人還想謀朝篡位,隻怕到死都不知,起事之事,一舉一動皆被盯上,至於所謂“涼國派來的刺客”,早被月明軒的人給抓住掉了包。
前日她去了一趟魏都,東宮之中,太子妃告訴他,彙王被關在牢裏,後頭想不開,自個兒了斷了。
原本皇上震怒,準備要抄他的家,結果瞧著那位以死謝罪,到底放了一馬。
如月姑且聽著,彙王那種人自我了斷可能性不大,想必是被做掉的。
畢竟這樣的人,留著就是禍害。
不過這事兒與如月沒關係,與如月有關係的是,她終於入了太子的法眼。
過不得多久,魏都最繁華的街上,便會有一間倚月樓橫空而起。作為倚月樓的主人,如月如今還有一個,別人都不會知道的名頭——東宮密探。
月明軒這回差點吃了大虧,自然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不僅是那些外國,還有手下那些大大小小的王公大臣。
反正都不可信。
而倚月樓的用場,此時便顯現了。
如月躊躇滿誌,就等著在魏國有一番大作為,最要緊,賺得盆滿缽滿。
倒是這會兒,寧陵瞧著不由自主笑出來的如月,眼珠子轉了轉。
“你小子真想學弓箭?”
寧陵衝著趙重陽說了一句,“先到邊上給我紮馬步,能站一個時辰,我便教你射箭!”
趙重陽眼睛一亮,頓時信以為真,雙手一抱拳,“師父,我這就去紮馬步!”
看著趙重陽跑到牆根,寧陵壓低了聲音,“如月姐姐,你也瞧出來了,我可是九公主這一頭的,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自然不當問,你還是閉嘴吧。”如月不客氣地打斷。
撇了撇嘴,寧陵並不死心,朝著雲清寧的屋看了一眼,“那孩子……那孩子……是殿下的。”
“你說哪位殿下?”如月明知故問。
寧陵被懟得沒了話。
寧陵過來之時,真是嚇壞了。
九公主竟是當娘了!
寧陵還記得,離王當日說了一句慫話,是雲清寧要走的,他也沒有辦法。
從那會兒,寧陵便看出來,離王對九公主動了真心。
雖不懂情愛,不過寧陵覺得,那二位還算般配。
甚至這一回過來,寧陵還想著,要不然替離王說兩句好話,勸一勸九公主。
不過……
現在勸不動了。
“離王指不定是孩子爹呢?”寧陵小心地打探。
“九公主說了,那孩子她的,至於有沒有爹,一點不要緊。”如月哼了一聲。
赫連城這個爹……
還是算了,別到時候帶壞她幹兒子。
“真不是離王的?”寧陵抓了抓臉。
他一個還沒成家的半大小夥子,自然不好意思去問雲清寧。倒是偷偷問過楊春姑姑,可楊春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一問三不知。
話說回來,九公主是離王的人,孩子不是他的,還能是誰?
“瞎說什麼,月份對不上。”如月一笑,看看楊春端著藥走了過來。
便在這時,院門被人敲響。
莞兒倏地一下,衝了過去,拉開了門閂。
如月歎了口氣,快步走到門邊,說了一句,“你們寧小世子就快走了,不用天天來問。”
小院平常並沒有人過來,這幾日都是天天熱鬧的很,可不就是無情,沒事便在那敲門。
沒出如月所料,無情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