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自是不會讓她得逞,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麗:“看來你很想讓我立刻離開岑家啊?”
張麗心裏發慌,麵上卻還保持著鎮定:“怎麼會呢,你救了小麥,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我不過是想讓李媽帶你去取診金罷了。”
岑華泰現在是怎麼看張麗怎麼不順眼,對著她使勁一擺手,“你要是沒事幹,就去看看廚房現在有沒有吃的,拿來給小麥填填肚子。”
張麗有苦說不出,既不想走,留在這裏卻也沒什麼辦法,隻得踟躕在原地。
看著張麗這副模樣,蘇源突然之間開了口:“岑老先生,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小麥的病是很可能人為而來的嗎?”
岑華泰聞言愣了下,隨後點了點頭:“記得,難道蘇先生現在有什麼線索?”
岑河源聽得嚇了一跳,小麥的病裏麵還有這回事?然而他看看張麗,又看看自進入到房間內就沉默不語的岑笑笑,怎麼好像這個房間裏隻有自己不知道這件事。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岑華泰把蘇源之前講給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不禁再次詢問道:“蘇先生,你可確定小麥的病是人為而來嗎?”
蘇源自信地點點頭:“當然,而且,我還知道那背後下毒之人是誰了。”
此言一出,屋內眾人無不震驚,岑河源驚訝道:“你知道了?不對,小麥的病還真是被人害的?!”
可惜,現在無人理會他的疑問與驚訝,眾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蘇源,看他接下來會說出什麼話來。
這其中不包括張麗和李媽,兩人已經心虛地渾身炸起了汗毛,生怕蘇源下一句就說自己是凶手。
張麗實在是受不了蘇源那極具壓迫感的眼神,忍不住跳出來指著他說:“你別以為自己治好了小麥的病,就可以在這裏胡言亂語,小麥的病明明是天生的,哪來的凶手不凶手,你是醫生又不是警察,在這破什麼案啊?!”
蘇源抱臂站在原地欣賞著她跳腳的樣子,調侃道:“哎呦,我這還沒指名道姓呢,怎麼就有人上趕著對號入座啊!我胡言亂語?某些人應該最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吧,你說呢?”
人在被揭露自己所做的惡事的時候,通常會用憤怒來掩蓋自己的恐懼與心虛,張麗站在那裏劈裏啪啦對著蘇源吼了半天:“說什麼說?!一天天的陰陽怪氣,醫生就能隨便汙蔑人了?小麥現在病好了,你又在這說她是被人害的,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誠心想要我們家不得安生是吧?!”
她現在這副樣子,和那些在路邊與人吵架的大媽沒什麼區別,同樣的聲音大且無理。
岑華泰和岑河源眼看著事情好像在往自己不想看到的那一幕發展,岑河源忍不住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岑華泰按住了,沉聲警告他:“閉嘴,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岑河源老實地閉了嘴。
蘇源見張麗此時已經沒了之前的理智,說了半天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挑了挑眉,“說夠了嗎?現在可以輪到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