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真的是硫酸,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暮天握住我的手,卻不說話。

“快答應我!”

暮天抿嘴,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依舊是那份平靜淡然,“我隻能答應你,不會讓這種假設的情況發生,但是保護你是我的本能,你要我控製本能,可能有些困難。”

我還沒說什麼,前麵開車的洛奇直接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暮天一個狠狠的眼神送過去,洛奇也隻好努力止住笑意,嘴上卻還是以前那樣欠打,“我說暮總,您還能再肉麻點兒麼?”

我隻覺得耳根處一下子就燒了起來,所幸,童月和丁丁他們坐到了另外一輛車上,這也是為了以防許潔在突然出現,反正她是針對的我。

“不過,我覺得她毀容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我舒了一口氣,趕緊轉移話題。

對此,暮天也點點頭,“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了,而她又認為都是你做的。”

那會是誰呢,用這種方式來借了許潔的手,對我發起又一輪的攻擊呢?

“別想了,我會查清楚的。”暮天適時地加緊力道。

有他在,我也真的可以放心了。

出乎我們意料地是,當我們一行趕回別墅的時候,許潔已經一臉委屈的坐在了客廳這邊,陳豔飛更是一改以往互不相容的態度,正坐在許潔的身邊為她輕視著臉頰上的淚水,而暮林則是一臉愁容,愁容當中還有些驚恐之意。

所以,這是來這裏上演苦情戲了?

因為我感受到了她的麵部表情的遲鈍,能夠如她心願地做出這般委屈的樣子,可見她已經來這裏有段時間了。

我還是讓洛奇和童月拉著兩個孩子上了樓,所幸,這一次,許潔也沒有再上千糾纏曾婷,隻是當聽到我們的聲音,那哭訴聲明顯是抬高了幾個音調。

“初夏,暮天,你們過來。”陳豔飛衝我們招手示意。

暮天本能地把我護在了身邊,這才往客廳中央走去。

許潔也不看我們倆個,兀自繼續哭訴著,“親家母,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

我還是從許潔這邊挪去眼神,衝著陳豔飛擠眉弄眼著,然後用唇語詢問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豔飛則雙肩一聳,做出很無奈的表情來。

“那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嘛?”暮林在那邊糾結成了一團,最後又著急又無奈地問了一句。

許潔抬手拭去臉上的淚水,“我就想帶婷婷走,求求你們答應我吧,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呀。”

說實話,我真的搞不懂,許潔她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堅持?

暮林也不好做主,隻能看向陳豔飛。

我趕緊衝她激烈地搖頭,“一定不行。”

陳豔飛收到我的信號以後,又繼續安撫著許潔,“我說妹妹呀,你看你現在都是這種情況了,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了。”

“不勉強,我可以照顧好婷婷的。”許潔卻很堅持。

“可是你現在婚也離了,臉也毀了,這名聲好像也不怎麼樣了,真的有心思去照顧你這個女兒麼?”說的是殘酷的事實,表情卻是為她考慮的關心狀。

許潔瞧了一眼,也不好發作,隻能攥緊手指,指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了。

我就知道,她不是真心的。

“再說了,你看我們這裏吃的住的那是絕對的沒話說,最重要地是,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氣氛很好呀,婷婷在我們這裏住著,對她的病情康複也是很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