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深陷泥潭但也有想保留的那份幹淨(3 / 3)

陸徠意走到門口,探出個小腦袋,故作不開心的說“誰說我躲起來了。”

他提拎的一袋一大袋藥品在安慈麵前搖晃著“我剛剛給你借藥去了,你們亂作一團就我臨危不亂。”他得意的看向陳均魯說“均魯哥,你不用去幫安慈買了。”

安慈有些驚奇,沒想到他居然是去幫自己找藥去了,接過藥來“這哪兒找的藥呀?”

“我剛開始借沒借到來著,大家都沒有,不過後來遇到了顧淺唱大前輩的經紀人,是他給我的,還送了一些退燒藥,說是過敏可能會引起發熱,你別說,那個經紀人大哥人還不錯嘛,蠻細心的。”

她心裏苦澀,這一天也真是戲劇化,到頭來,居然還是得靠顧淺唱的幫忙。

“不過我沒有見到顧前輩,他都不在呢,果然是大忙人呢。安慈,你後麵跟我一起去謝謝他吧,好歹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去謝謝說不過去啊,雖然我剛剛已經謝到就差下跪了!”

一副待誇獎的模樣讓陳均魯哭笑不得,上去勾住他的脖子“臭小子,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他被卡的喘不來氣,掙紮著“哥哥哥哥,疼疼疼......啊啊啊啊啊!”

安慈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也跟著笑出聲來,剛才經曆的一切陰霾也隨著笑死飄散。

酒店裏,安慈盯著躺在她床上玩著手機的陸徠意,“喂,你幹嘛不回自己的房間啊。”

他激烈的打著遊戲,“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呐,我是擔心你怕鬼,專門來陪你的好吧。”

她扶額,到底是誰怕鬼啊,就在兩小時前,陸徠意專門跑前台去要求把房間換在她隔壁,她不想引人多意,不讓他換,於是他就索性跟著來自己房間了。

“真是的,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啦,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他翹著二郎腿晃一晃的,“哎,這酒店大多數都住的劇組的人,誰會注意啊,再說,是你不讓我換房間的。”

拿他沒辦法,隻好任他在自己床上滾來滾去了。

“耶!贏了!”放下手機,他朝安慈看過去,她還真是劇本不離身,走哪兒看哪兒,剛剛吃過藥,臉上的紅疹稍微退去了一些,不過還是有點微微泛紅,在燈光下顯得可愛。

他找著話題“安慈啊,你多大了?”

她翻著劇本,漫不經心的說“你不知道不能直接問女生年齡嗎?”

“那請問安慈小美女,今年芳齡多少啊?”他雙手捧著臉,裝作可愛。

看他嬉皮笑臉的,安慈無奈的回答“二十了。”

“我去,你這麼小!”他一下坐起來跑到她麵前“我比你大四歲呢,嘖嘖,我還叫了你一天的前輩。”

他嘟著嘴,感覺吃了大虧一樣。

安慈笑出了聲“跟你說別叫前輩了,是你自己要叫的。”

他雙手叉腰,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哼,總之,我以後不叫你前輩了,改叫......嗯......”他思考了一下,露出邪笑“叫小紅!”

安慈喝水差點沒噴出來,“什麼啊!”

他笑的在沙發上打滾“我今天剛見到你,你的臉就紅紅的,可不就是小紅嘛,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討厭,哪有你這樣的,不許叫!”

“就叫!就叫!”他做起鬼臉感覺逗著她好玩。

“你再叫我就把你趕出去。”

他一下慫了,立馬求饒“別別,我錯了,逗你玩的。叫你小安,小安好不好?”

打鬧之後,陸徠意吵吵鬧鬧的又非要教她彈吉他,玩累了又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睡著了,安慈怎麼拉都拉不動,隻好給陳均魯打電話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陸太好玩了。”

聽到電話那頭陳均魯的笑聲她就更來氣了“那怎麼辦啊,他總不能真睡我房裏吧。”

“你先讓他睡,等我回來你去睡我房裏不就好了,不過我估計還得要一會兒才趕回來,你能等嗎?”

她看看時間,才九點過,最近均魯哥因為她的工作變得很忙,她也不忍心催促,“嗯,沒事,我等你好了,你忙完回來路上小心。”

“嗯,如果我回來晚了,你就去前台問他們要房卡,別睡太晚,早點休息。”

“好我知道了。”

掛下電話,看著床上抱著吉他睡的歪七扭八的陸徠意,因為個子高的原因,床都包不下他整個身子,安慈貼心給他蓋好了被子,把床邊的台燈幫他關掉,隻留了盞僅供她看劇本的桌燈。

路邊,一輛黑色保姆車在離酒店不遠處停了下來,駐留了一會兒,顧淺唱才從車裏走下來,看著車子駛去,他才沒了力氣在路邊坐下,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一樹向他跑來,看著坐在路上衣服有些淩亂的顧淺唱,步伐凝重將其扶起。

他腿腳有些發軟,站起來的時候都有些吃力,一樹讓他撐著自己的肩膀,讓他好走一點,看著他手腕上像是被手銬勒紅的印記,觸目驚心。

“淺唱,還好嗎,需要把醫生叫過來嗎?”

他搖搖頭,有些有氣無力“不用了,一樹哥,快帶我回去吧。”

這次看樣子被整的不輕,手腕和雙腳都是勒的淤青,連脖子上都是大片吻痕。一樹不敢過多去問,他知道顧淺唱遭遇了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他不問他不說,隻是默默堅守在他身邊,醫藥箱裏也是常年備藥,都是以防不時之需,隻有嚴重時會請私人醫生前來檢查,而像今天這種情況,他隻有帶他回去,幫他的傷口上藥。

看著時間過晚,安慈也有些困了,想去前台拿陳均魯的房卡,剛走出門,看到顧淺唱被他經紀人扶著走進房間,自從下午的戲拍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可他看著也不像喝醉酒了,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再三猶豫,她還是決定敲門關心一下,半晌,門才打開。

一樹戒備的打開門,一看是安慈有些驚訝“安慈小姐,你怎麼還沒睡,這麼晚了有事嗎?”

“沒什麼事,我剛剛看到你扶著顧淺唱進來,他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皺了一下眉,這可不好,居然被劇組裏的人看到,他不慌不忙的解釋到“淺唱今晚喝的有點醉了,所以......要是安慈小姐沒別的事,就不留你進來坐了。”

她連忙搖手“當然當然,我也隻是關心一下,啊對了,今天謝謝你的藥,辛虧有你的藥才救了我。”

看她的臉恢複的不錯,一樹也很開心,“舉手之勞而已,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那就晚安了。”

“晚安。”

原來隻是喝醉了,安慈放心了下來,前去了前台。

淺唱從床上坐起,問到“是誰來了。”

“噢是安慈那個小姑娘,剛剛看到我們進來了。”

“她有問什麼嗎?”

“沒有,你放心吧,她隻是關心一下,順便道謝。”

“道謝?”他有些不解。

一樹把傍晚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告訴了他,“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小姑娘今天也是被欺負夠了,敢怒不敢言。”

“哥,你明天讓我的化妝師也負責洛安慈的妝吧,把她的換掉。”

“淺唱,你怎麼對一個新人那麼關愛有佳啊?”

他淡淡一笑,變得蒼白的嘴唇無力的說到“剛進來的小孩,一開始都會很無助不是嗎......這個圈子很亂,他們都太幹淨了,她看著沒什麼心眼,又不懂圈內的複雜,我隻想讓她少避免一些遭遇。”

從淺唱出道一樹就一直跟著他做經紀人,這裏麵的不容易一樹都看在眼裏,淺唱讓他去做的他都會照做,可能是看到洛安慈會讓淺唱想起他剛出道的時期,作為前輩,幫幫後悲也是應當。

可他明明也是深陷泥潭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