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萬丈深淵,下去也是繁花似錦(1 / 2)

清晨,陸徠意睜開眼就看見陳均魯睡在他身邊,一個條件反射坐了起來,大喊“啊啊啊我不幹淨了!”

陳均魯被他吵醒,揉著眼睛,還帶著睡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均魯哥,你為什麼會和我睡在一起。”

陳均魯好笑的說“你不回你自己房間睡,也不和我睡,那你還想跟誰睡?”看了眼不知道何時被拋棄在地的吉他,指著說“哦,和吉他睡?”

陸徠意到處望了望,不見安慈,陳均魯拍向他的頭“臭小子,看什麼呢,你難道還想跟安慈睡呢!”

他有些吃痛的揉著腦袋,委委屈屈“不是,我記得我是睡在安慈的房間裏的啊......”

“沒錯啊,這是安慈的房間啊。”

他又張望左右“那她人呢?”

“去睡我房間了,你也不看看你昨晚睡的四仰八叉的,幾乎霸占了整個床,喊也喊不起,我隻好讓她去我房裏睡了。”

他覺得有些抱歉,吐吐舌頭小聲嘀咕著“抱歉,嘿嘿。”

陳均魯查看手機,安慈發來信息說到,自己臉上的紅疹已經沒了,今天正常拍攝,現在已經去往劇組了。看向一旁發愣的陸徠意,多虧了他安慈的臉才得以解救。

又是一個鎖喉的姿勢幫他醒覺“臭小子,算你立了大功。”

他倒是沒反應過來在誇他,隻是覺得自己要被這個鎖喉給送走了。

安慈早早的就到了拍攝點,昨天因為自己耽誤了拍攝進程,她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準備了一些熱茶給現場的工作人員,她端著一個大保溫杯站在門口,不遠處看見木導正和監製在商量著什麼朝這邊走來,安慈連忙上前,略帶些緊張“導演,監製大哥,早上好。”

木導沒有理她,嗯了一下就繼續跟監製討論工作,看樣子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安慈很想表示歉意,跟在他們旁邊解釋“導演,對不起,昨天是我的疏忽才導致臉過敏,不過我現在已經好了,完全可以繼續拍戲了。”

他停下,看了眼她的臉,還有些微微紅,不過看著問題不大,可是因為一個人就耽誤了整個劇組,他最討厭的就是做事不細心的人,更何況還是作為演員,連這點自我保護的意識都沒有,清晨就來觸他眉頭,年輕人就是不讓人省心,他皺皺眉,沒好氣的說“你的事我不管,你要是不行,人隨時可以換。”

安慈一下有些慌了神,誠懇帶著堅定“不不不,導演,我可以!我可以拍!我以後再也不出任何狀況了,絕對不耽誤拍攝進度。”說完想把手裏的保溫杯遞給木導“導演,聽說你最近腸胃不太好,我給您準備了一些小米粥。”

沒想到被他直接推回“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導演沒有接受她的小米粥,和監製徑直離開了,安慈心裏有些失落,不過好歹戲是保住了,這下心裏這懸吊吊的石頭終於落下了。

早上是拍靈海和立殊的戲,陸徠意早早就被陳均魯抓去一旁做造型了,可顧淺唱今天卻意外的遲到了十幾分鍾,來的時候還穿著高領T恤,把脖子遮的嚴嚴實實,衣服的緊身程度讓他的胸肌若隱若現,在那些女員工眼裏,他這樣比平日裏更加性感了。

他一來就看見坐在角落位置裏看著劇本的安慈,懷裏還抱著一個保溫杯,想起一樹說她昨天臉過敏的很嚴重,想去看看,朝她走去。

她一抬頭,看見是顧淺唱站在她麵前,嚇了一跳,懷裏的保溫杯差點掉在地上,被他一扶。

“聽說你昨天臉過敏了,好點了嗎?”

安慈有些無地自容,真的是每次出糗,他必然會在,要不就是在來的路上,還能不能給偶像留一點好印象了。

“好多了,對虧了一樹大哥,我才得以解救。”

他沒有把他要將自己的化妝師給她這事告訴她,反而注意力在那保溫杯上,好奇的問“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是小米粥。”她乖巧的回答到,然後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想起剛剛又起了一些難過“本來是想給導演的......可他已經吃過了。”

顧淺唱看她這樣,想必剛剛準是吃了閉門羹吧,昨天吃了啞巴虧今日登門道歉又被人拒絕,看她這模樣估計會耿耿於懷一整天吧。

他接過她手裏的保溫杯說到“我剛好沒吃早餐,胃有些不舒服,你介意我吃嗎?”

她有些意外,起了心動,嘴角上揚,帶著梨渦,笑得十分好看,輕聲說到“當然不介意了。”

顧淺唱的出現,就像冬天的熱牛奶,夏天的微風,時刻安撫著她的心,這一次的心動,是近距離的。

他從一進來就看見角落裏的她,身邊沒有經紀人,沒有任何人,昨天的那種狀況被人欺負也隻有任人欺負,哪怕承受了委屈,也要咬著牙去討好所有人,曾幾何時,他也一樣,一個人,就像一艘漂浮在海洋裏的孤船,周圍萬籟俱寂,他不敢倒下,因為他知道他的身後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