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清很認真的查百度，找方法，找模型，想照著樣子做一個。
她這邊還查著，言兒已經在那邊開始了，選貝殼塗顏色做得認認真真。
然後，她就發現，言兒在這方麵有著讓她刮目相看的天賦。
“言兒，這都是誰教你的？”林清看著他一片一片的分好塗色，問道。
“幼兒園有手工作業。”小娃兒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林清：“……現在的手工作業都這麼複雜了？”
“還好吧！”小娃兒沒在意，還一心撲在他的貝殼上，“大家都能做。”
然後，林清就看著他嘴裏“大家都能做”的事，摸著頭腦更下不了手。
最後，言兒用各種顏色的貝殼粘貼建造了一座小房子，無論是顏色搭配，還是手工技術，都完全看不出出自一個幼兒園還沒畢業的小朋友之手。
晚上，林清把這貝殼小房子拿給顧向東看。
“這是你兒子做的。”她叉著腰表情認真。
顧向東瞪了瞪眼，“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全程什麼忙都沒幫，連貝殼都沒怎麼遞過。”
林清想起因為她遞錯貝殼，小娃兒那嫌棄的目光，就一陣心涼。
顧向東左右翻轉了下，“好像還不錯，真不愧是我顧向東的種！”
林清：“……我是這個意思嘛！”
“那……明天給他一個獎勵，要什麼給什麼！”
如此簡單粗暴，倒像是他們家的傳統。
林清歎氣，“難道你就沒想過別的嗎？這是代表了你兒子的天賦！”
顧向東微微一愣，表情冷了一度，“什麼天賦？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是顧家唯一的孫子。”
就像他一樣，身為長子長孫，就要承擔起光耀顧家門楣的責任，接過顧家的擔子。
“所以……言兒以後，也會當兵嗎？”林清慢慢問了一句。
顧向東看了她一眼，沒回答，而是把貝殼房子遞給她。
“收起來吧，孩子的心意，奶奶會喜歡的。”
他的聲音淡淡的，可林清卻聽出了幾分無奈和滄桑。
她接過來，再一地翻轉著小房子看著，這完全就是一個工藝品，幾乎看不出瑕疵。
“依言兒的年齡還在幼兒園待著，有點大材小用了。”林清喃喃說道。
因為之前孩子的自閉，實在是沒法在幼兒園待，園長頂著天大的壓力親自找顧向東談了，最後隻能把孩子接回了家。
一直到林清重生過來，言兒才慢慢好一些，足足五歲了才又嚐試著去上幼兒園，剛開始的時候效果也不太好，就一直隻能在小班待著。
如果不是因為顧家，恐怕都沒有常規幼兒園願意收他。
“這三年，言兒的情況越來越好，那天還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上小學。”林清不覺紅了眼眶。
她憐惜言兒小小年紀，因為大人原因所受的苦。
顧向東看到她那樣子，知道她想起了從前，心裏也很難過，伸手抱住了她，低聲安慰。
“這事是我的責任，我以前太混蛋了，跟你無關。”
林清搖了搖頭，鼻頭很酸，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