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全哪裏會放過赫煜,立馬言辭逼問道:“適才明明聽見你說什麼你離開的時候掌門還好好的?沒錯,你就是這樣說的,怎麼現在反倒不敢承認了?”
赫煜啞口無言。
妖王聽著覺得不對勁,朝著赫煜故意說道:“二弟,你快到大哥這邊來,兩族仇恨積累已久,不是你一人之力能管得下的。你快過來,莫要再與那老道士廢話囉嗦,以免對方倒打一耙,把無故的罪責扣在了你的頭上。”
文全憤而望向妖王:“妖王,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麼叫老道倒打一耙,如若他當時沒有在場,豈會平白說了這些話來。”
文房也緊張的上了前,問向赫煜:“赫煜,你老實對師叔說,掌門遇害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現場?”
赫煜猶豫了。文房師叔對他有恩。文房師叔是唯一一個在他變異以後,依然不變,沒有嫌棄他,一直關懷他的人。赫煜實在不想對他說謊。
亦正是他這片刻的猶豫,讓文全更深信赫煜與文俢掌門的死脫不了幹係。
文全登時怒容滿麵,破口大罵道:“好呀,枉我葉劍門養育你一場,掌門從小悉心照顧你長大,不想最後害死掌門的竟然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不是我,掌門的死真的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赫煜張口解釋,卻發現隨著文全師伯的話後,人界一概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仇視和憤恨。
文房麵含痛悲道:“赫煜,你師伯說的不是真的,對吧!師叔不相信你會做出此等滅絕人性的事情來。”
“沒有,我沒有殺掌門。”赫煜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走的時候,掌門都還好好的,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掌門一夜之間就去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赫煜神情痛苦而悲愴。
文全一步置前,咄咄逼人道:“你說你沒有殺害掌門,那你深夜潛入伏魔塔幹嘛?眾所周知,伏魔塔乃我峰鎮妖伏魔的寶塔,非尋常人能入得。我們事後查探塔內狀況,除了掌門之外,並無人再出。而你又是唯一一個進入伏魔塔的人,除了從小熟悉我峰路線的你還能是誰,你說啊!!!”
“我,我...”赫煜被文全一番逼問,腦海頓時一團漿糊,混亂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妖王眼看事情鬧得快到無法收拾的地步,衝到赫煜身旁,搶過話頭道:“老道士,你不要欺我二弟善良,就妄想把所有罪過算在了他的頭上。即便我二弟當時上了你葉劍門的伏魔塔,可是你又有什麼證據來證明就是我二弟出手殺害你葉劍門掌門?何況,依照我二弟如今的修為恐怕也不是你們文俢掌門的對手吧!”
妖王一番話宛如一塊大石拋了回去,引得人界這邊又是一陣竊竊私語,或讚同,或懷疑...
文房也點點頭,覺得妖王說的有理,預備開口詢問赫煜為何會夜入伏魔塔的原因。
這些狀況被文全盡收眼底。“文房師弟,別人糊塗,你也跟著糊塗不成!”文全手中拂塵一甩,沒好氣的對文房說了一句,轉身麵向妖王,冷笑了幾聲,道:“妖王,果然好口才!幾句話便替你二弟脫了幹係。”
妖王邪魅一笑,受用道:“老道士,算你還說了一句人話。”
“不過。”文全高深莫測的一笑:“我既然敢廣招各路英豪,前來邊界替我峰討回公道,手中沒有一點證據,又豈敢找上門來。”說罷,他舉起手拍了拍。
兩名葉劍門弟子從人群之後抬起一物走到了眾人麵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普海法師在其後說道:“還是文全道長深謀遠慮,設想周到。普海居然都忘了這麼重要的證據。此舉乃萬不得已,想來文俢道長在天之靈一定能體諒和理解。普海現在倒要看看妖族還能拿什麼來抵賴。”
隨著白布掀開,一股惡臭撲鼻。
妖王不得掐住鼻子,退後幾步:“這是什麼東西,這麼惡心。”
文全伸手一指:“妖王你且好生瞧瞧,這上麵騰升的毒氣到底是不是出自你們妖族的烏骨毒。”
妖王這才伸長脖子瞧去。耳邊文全的聲音繼續:“為了留下證據,不得已我們隻好冒犯了掌門的尊體,大不敬之下留下了掌門的髒器,就是讓你們妖族一概無話可說。”
確實是妖族的烏骨毒。妖王收回視線:“不過這又能證明什麼?”
赫煜也不明白跟著妖王的目光看向文全。
文全冷哼兩聲:“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是你們妖族借用赫煜之手,深夜潛入伏魔塔用烏骨毒暗算了我峰葉劍門文俢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