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拉過薑文藝,“文藝,你不要多想,都是因為公司的煩心事。”
杜婷婷就是不想讓薑文藝好過一分鍾,悠哉悠哉的走近薑文藝,“她說的都是騙你的,你又不是三歲小孩,應該知道的哈。”杜婷婷唯恐天下不亂,繼續道,“你現在回來了,不用腦袋想就知道是譚書墨不要你了。”
薑文藝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背脊挺的直直的,隻當沒有聽到,“姑姑,我去洗碗了。”然後急急的撐開徐蓉的手就去收拾碗筷了。
徐蓉瞪了杜婷婷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啊,都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杜婷婷衝著薑文藝的背影,故意扯開嗓子,“我說的有錯嗎,不信你問她是不是啊。她就是一個白眼狼,就你看不清。她和譚書墨好的時候她想起來你這個姑姑了嗎,現在想起來您這個姑姑了。”
徐蓉上前,“趕緊上去洗洗睡吧啊!”
手裏的碗薑文藝已經看不清楚,眼裏的淚水一滴一滴在手背上暈開,杜婷婷說的沒錯,譚書墨現在就是不要她了。她就是一個白眼狼,現在才想起徐蓉,杜婷婷嘴裏的她才是真實的。
“肚子裏的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呢。譚書墨連孩子都可以不要,好好想想吧!”杜婷婷拉長了聲音,愉快的上樓休息了。
徐蓉拉著薑文藝,“孩子,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徐蓉隻以為是生氣了,小夫妻間鬧了矛盾,沒有想到杜婷婷的那麼嚴重。
薑文藝強忍著哽咽,“哪有的事,不要聽她胡說。”淚水伴著水流流進了下水道,沒有一個人看到。
即使薑文藝不說,徐蓉也猜出了一個大概,“去休息吧,要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
喉嚨裏發不出一絲聲音,然後轉身離開了,薑文藝摸了摸肚子,要做母親了,可是她再也感受到做母親的激動。
夜晚有了一絲涼意,薑文藝把頭埋進被子裏,抽泣又壓抑哭了起來。徹夜難眠的不僅薑文藝一個人,譚書墨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睡去。
薑文藝的手機就放在床頭,觸手可及的地方,隻要一伸手就能拿到。平日裏為薑文藝手機調至震動的譚書墨,破天荒的把聲音開到了最大。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邁出那一步,不知薑文藝怎麼碰到了手機,竟然打到了譚書墨的手機上。
“喂,文藝?”譚書墨激動的拿起手機,但是聽不到聲音,細細聽來,有微不可聞的哭聲。
譚書墨的五髒六腑都揪在了一起,然後又有心髒蔓延至四肢百骸。薑文藝每哭醫生,譚書墨的心就更疼一分。薑文藝的哭聲越來越大,越哭越傷心,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一個小時過去了,薑文藝的哭聲漸漸沒有睡著了。譚書墨不願掛電話,最後聽著薑文藝均勻的呼吸眼睛還是不聽使喚的合上了。
清晨,薑文藝眯起眼拿著手機看著八個多小時的通話時間,驚的立馬坐了起來,譚書墨坐在車裏,聽著裏麵發出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起來了?”
“嗯。”左右也躲不過去,薑文藝呢喃了一聲,“昨天晚上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你怎麼也不知道掛斷。”
“我想聽你睡覺的聲音。”譚書墨嬉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