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不動聲色地將前麵一些帶有倒刺的植物踩倒,時不時看向跟在後麵的薑文藝。
薑文藝揮手打散頭頂的一群蚊蟲,胳膊上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點愣是沒有出聲。看著謝言的背影,說道:“你都沒感覺嗎?”
謝言沒回頭:“嗯?”
“算了……當真是天賦異稟。”
突然聞到一股惡臭味,薑文藝手還沒來得及動,一陣清香湧入鼻內。
謝言竭力看向別處,微紅的耳朵出賣了他。
薑文藝扳了半天都沒有把覆在嘴上的手扳下來,看在能避免聞到臭味的份上,她放棄抵抗了。
“唔唔!”謝言聽到薑文藝的哼聲,又注意到她漲紅的臉蛋,連忙將手打開一點縫,足以能讓薑文藝能夠呼吸通暢。
沒有了死亡的威脅後,薑文藝才開始打量起了四周。
惡臭味是從一個洞穴中散發出來的,進去的通道兩邊可以容納下一個人活動,中間不停息地流出來汙水混雜著不能溶解的垃圾。
薑文藝微微作嘔,看到景象都已經這樣了,更別提聞味道了。看向謝言也沒有口罩什麼的,竟然都沒有露出難受的表情。不過,這個地方真的能讓流浪的動物生存嗎?
謝言一手捂著薑文藝的嘴,一手拉著她進入洞穴,防止她摔倒。
薑文藝看著謝言腳上的白色運動鞋被濺上了黑印,莫名有些心痛。當然,她的狀況也好不了哪裏去,說是通道,其實根本沒地方可以下腳。
越走裏麵光線越暗,突然前麵冒出個黑影嚇了薑文藝一跳。謝言條件反射地護著薑文藝,就看到那黑影穩穩地站在薑文藝後麵,閃著綠光的眼睛在此時此刻顯的分外恐怖。
薑文藝不敢動,害怕它突然撲向她,手默默拉住了謝言的衣角。
“喵。”黑影出了聲,慢慢走到薑文藝腳下蹭了蹭。
薑文藝黑著臉看著本來有點黑的褲腳變得越來越慘不忍睹。
“它好像很喜歡你。”
“唔唔。”好像……真是。
“這隻這麼溫順?真特別。”
“唔唔?”什麼意思?
“反正你要小心點就對了。能在這裏麵生存的都很凶殘。”好像能聽懂薑文藝的吱唔聲一般謝言對薑文藝的每一句唔唔都作出了回答,低頭對薑文藝做了一個鬼臉。
因為光線太暗,視野不是很清楚。薑文藝感受到對方的氣息靠近,剛要抬頭說他,一絲溫涼印在了她的額頭上,轉瞬即逝。
“唔唔唔唔!”你在幹些什麼啊!薑文藝也不管謝言看不看得到了,一直瞪著他。她以為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的,她低估他了,他氣人的本領讓她自愧不如。
謝言沒有回答,隻是將頭轉向一邊,尷尬地咳了幾聲。
感覺到謝言沒了動作,薑文藝猶豫了片刻便彎下了腰。
“喂!別亂動啊!”謝言忙跟著一起蹲了下去。
隻能通一人的通道實在是空間狹小,旁邊的欄杆一直疙著薑文藝的頭,而站在前麵的人靠的又近,後麵的貓更是貼在了她腿上一樣。
“唔唔!”把手放開!
“你可別後悔。”謝言說著,就把捂著她嘴的手放開,身體也往後退了退。
周圍的空氣前仆後繼地湧入薑文藝鼻中,薑文藝身體僵了僵,像是能適應了一般,又慢慢開始手上的動作。
謝言手放在腿邊,手指上還感受的到上麵的溫熱。
薑文藝從帶來的口袋裏翻了翻,貓像是聞到了味道一樣,開始用爪子刨起了薑文藝的褲腳,尖尖的指甲即使是隔著一層布料也感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