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書墨聞言一怔。
薑文藝以為是自己做的？
也對，昨晚發生那樣的事，今天杜氏就破產了，想不把二者聯係到一起都難。
他沒有正麵回答薑文藝的問題，隻是換了個坐姿，把問題重新拋給薑文藝。
“你不介意昨晚發生的事了？”
薑文藝顯然沒想到譚書墨會這麼問自己，腦子有點卡殼，“我……”
介意，怎麼不介意。
要是譚書墨沒來，自己估計已經萬劫不複了。
可可可可，可求自己的人是姑姑啊……
不等薑文藝編好措辭，譚書墨已經再次開口。
“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答案了。既然介意，為什麼還要求我？”
薑文藝聞言，垂下眼瞼，盯著麵前那一小塊桌子，沒有說話。
事實上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你姑姑？”
相處這段時間，加上調查過的資料，譚書墨很輕易地就猜出了薑文藝的心理。
他又問了句，“她打電話給你了？”
薑文藝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向譚書墨，“你怎麼知道？”
看著譚書墨似笑非笑的表情，薑文藝輕咳一聲，答道：“是。我姑姑拜托我，找你幫忙……”
聽到薑文藝的回答，盡管心裏早就料到了，但真聽到她說出來，譚書墨還是很氣。
這女人怎麼總把別人的事放前麵？杜家傷害了她那麼多次，哪回杜家一有事，她還是顛顛地湊上去幫忙，就不能先想想自己？
心裏窩著火，譚書墨的臉色也越發不好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薑文藝，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我……我……”薑文藝脖子一縮，眼睛胡亂瞟著。
看著薑文藝小可愛的樣子，譚書墨覺得有些好笑，火氣不由散了點。
想到薑文藝說的事，譚書墨的語氣有些無奈。“不過這次你求我也沒用。”
“嗯？？？”薑文藝扭頭，疑惑地看著譚書墨。
譚書墨繼續道，“因為杜氏公司破產不是我做的。”
“啊？？？”
薑文藝有點懵。
這個答案有點猝不及防，她需要一點時間緩衝。
“你是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欣賞完薑文藝五顏六色、精彩紛呈的臉色，譚書墨的心情又好了幾分。“嗯。”
點點頭，他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細細嚼著。
“可是，不是你會是誰啊？”薑文藝還是有些鬧不懂，小臉都快糾結成了肉包子。
“不知道。”譚書墨誠實搖頭。
查了一天了，林軒還沒查出來，對麵的實力應該不會小。
薑文藝更糾結了。
她實在想不通，除了譚書墨，還有哪個人會幫她。
等會兒，幫她？
要是這一切都是巧合呢？
誰規定杜氏公司破產，一定是別人替她“報仇”才做的事了？說不定正好是公司的“壽命”到了呢？
意識到這一點，薑文藝的心情有點微妙。
估計姑姑和姑父他們打死都不會相信，這些真的隻是一個巧合。
想到姑姑，薑文藝耳邊仿佛又響起了姑姑的哭訴，心裏長長歎了一口氣。
她的手交叉相握，放在腿上，眼睛看著譚書墨，重新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幫幫他們？”
譚書墨瞟了眼薑文藝指節泛白的手，伸手把她的兩支手拆開。
“再不鬆開，你的手指就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