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後，譚書墨和薑文藝離開了酒店。
譚書墨發動汽車，看了眼坐在身側的女人，問道：“今天還去嗎？”
薑文藝聞言，係安全帶的動作一頓，淡淡道：“不去了。”
如果不是譚書墨，昨天她還不知道要麵臨什麼危險。
想到這，薑文藝眼裏浮現出後怕的神色。
杜家……她不可能再把自己置身那樣危險的地方。
譚書墨嗯了聲，驅車回家。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仔細看就能發現，當薑文藝說出“不去了”這三個字時，譚書墨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放鬆了，嘴角也有點輕微的上揚。
這女人終於沒犯傻，還算讓他滿意了一回。
不過杜家嘛……
譚書墨的眼中寒意乍起。
愚蠢的人總要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一些代價！
把薑文藝送回家後，譚書墨開車去了公司，剛到辦公室，椅子還沒坐熱乎，林軒便一臉興奮地推門而入。
“可以啊你，老譚！”林軒繞道辦公桌後麵，重重拍了拍譚書墨的肩膀，“跟吳三桂有的一拚，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譚書墨拍掉林軒的手，睨了他一眼，“大早上又發什麼瘋？”
“跟兄弟我還藏著掖著？行了，說說吧，杜家又怎麼著你的金絲雀了，犯得著你對杜氏下死手？”林軒一臉八卦相。
譚書墨微微皺眉，“下什麼死手？”
林軒翻了個白眼，“還裝！還裝！不是你讓人斷了杜氏最後一條資金鏈，讓人家破產的嗎？現在還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譚書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杜氏破產了？”
見好友的表情不似作假，林軒也漸漸回過味兒來，揚眉不敢置信地看著譚書墨，“不是你做的！？”
“我剛打算下手，這不還沒來得及，你就跟我說杜氏已經破產了。”譚書墨無奈道。
林軒聞言嗤笑，“看來杜明那個老家夥得罪了不少人啊，一個兩個都是手眼通天的主。其實他那公司的資金，再運轉三個月沒有絲毫問題，這期間隻要拿出好的方案，再找到合適的注資，轉眼間就是一盤活棋，現在嘛……一夜之間破產，再想翻身，除非有大羅金仙救他。”
譚書墨不置可否。
可到底是誰出手了呢？
他轉著手裏的簽字筆，眼睛微微眯起，叫了林軒一聲。
“林軒。”
林軒走到沙發那兒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聞聲回道，“嗯？”
“你去查查，杜氏這次破產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看是哪家人出的手，結果出來後告訴我。”
“怎麼了？”
“沒什麼，你去吧。”
打發走了林軒，譚書墨坐在真皮轉椅上，側首看向落地窗外，神色一片晦暗。
無獨有偶，譚書墨知道杜氏破產的時候，薑文藝也得到了消息。
不過譚書墨是林軒告訴他的，而薑文藝則是從姑姑那裏聽說的。
事情是這樣的。
薑文藝回家後，一直糾結要不要給姑姑打個電話。
昨天出事的時候，姑姑已經睡下了，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早上醒來後發現自己不在家，肯定會有點不開心。
自己現在又打電話過去，跟姑姑說，以後不去家裏照顧她了，那姑姑會怎麼想？
昨天杜婷婷陷害自己的事又不能說，說了姑姑一準更難受，她才剛動完手術，受不了刺激，萬一因為這事兒再進了醫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