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回中 解迷(1 / 2)

那大個黃才要動手,白靈正好敲門進來道:“周姐,外頭有個姓的石的年青人來找。”大個黃是叫石正打怕的人,聞言那還有兩話,忙穿上衣服,後門出去,回了小金山。白靈笑道:“李總就怕這廝胡鬧,知道他最怕石正,所以叫我來嚇走他。”周潔梅忙謝了。

到了第二天,田文彪一早接了周潔梅,開車往清風觀趕去,路上道:“卻塵道長不好見客,我頭晚托了好多人,這才遞上話,叫我們一早就去。”周潔梅道:“卻塵道長即然法力無邊,能不能知道誰是凶手?”田文彪笑道:“這個我說不了。我倒聽說早年時候警察局裏有個人,能用八卦推出凶手的方位來,一抓一個準,後來說是怕後人遭罪,就辭職返回了老家。”周潔梅道:“老家是那兒的?”田文彪道:“沒人知道。要不是那天大雨,將什麼都衝個幹淨,這案子就怕也早破了。你見過陶越霞沒有?”周潔梅道:“去過幾次,見了反叫她不好意思,也就不好再去了。”

二人說著話,到了清風觀外,才下車,見錢由基也到了。對望幾眼,錢由基隻好和周潔梅打個打呼。到了觀門外,小道士出來問道:“來的可是田先生和錢先生?”二人都道:“正是。”小道士讓了三人到裏麵,卻塵出來稽首,請至禪房用茶,先問田文彪道:“問何事?”田文彪一指周潔梅道:“我的這位朋友,亡夫遭人謀殺冤死,其魂不得安生,故救超渡。”卻塵道:“生辰八字與我。”周潔梅忙寫好遞上。

卻塵看罷,拿出一張草紙,提毛筆蘸上朱砂,寫上:玄天錦袍帝,鋼爪斬群妖。道:“於今晚子時伏虎山往西燒化。”錢由基見了,心裏一涼,暗道:“我在陰界,聞那石怪自號錦袍帝。可見,這道長果有察觀陰陽之神通。”心下待走。卻塵道:“即來之,則安之,何必急著走那?”錢由基隻得坐下。

田文彪笑道:“敢多問仙長一句,我們二人姻緣如何?”卻塵不答,複問錢由基道:“來問何事?”錢由基道:“也來問姻緣。”卻塵聽罷,複取毛筆,點黑墨,取兩幅宣紙,一幅先畫了一個月亮,下麵一池水,裏頭倒出個月亮,一人伏身看水,一旁寫個步字。一幅也畫了月亮和一池水,也倒映出一個月亮,一人坐在水邊閉目,一旁也寫了一個道字。每人一幅,叫小道士送了三人出去。

田文彪出來罵道:“牛皮道士,這畫的什麼典故,還不如多寫幾個字,叫人能明白。”將字幅揣在懷裏,同著周潔梅上車去了。錢由基看著字幅也不解,回到酒店,請了李家仁、老丙、王二萬都來看。眾人看了一陣,都不解其意。李家仁道:“田文彪的也求姻緣,兄弟也求的是姻緣,畫差不多,字卻不同。依我看,還得從這個字上解一解。道口的章先生最善解字,酒店風水還是他看的。何不請了他來一解?”錢由基道:“就勞老李哥走一趟。”

到了晚上,李家仁果把道口算命的章太乙請到樓上,擺下宴席,請到上首坐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錢由基將字畫拿了出來,遞給章太乙。章太乙道:“老神仙的手跡,難道。錢局長送了多少人事?”錢由基道:“並無準備,隻不過順路去了一遭。”章太乙道:“道者,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請問錢局長,可知道為何物?”錢由基搖頭不知。

章太乙道:“目之所至,行之所到,即為道也。道在餐桌之上,也在兒女情事之中。”錢由基道:“章先生所言,我不甚明白。”章先生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即為道。若是如蒲鬆齡之所著人狐、人鬼之戀,有道是人鬼殊途,就是無道了。錢局長和李警官郎才女貌,自然切中兒女之道。但卻塵是世外高人,畫此畫又必有所指。月懸半空,人近平湖,而閉目暇想,正所謂月清人近,靜則宜,動則凶。”錢由基道:“章先生還是明言,我方能聽得懂。”章太乙道:“靜則人近月清,合乎其道。動則水搖月影,必有水中望月之憂。”

錢由基道:“再請教章先生,田文彪那幅畫又當何解?”章太乙道:“田文彪的那幅畫,與錢局長似有所同,其實不同。中午時分他已來過。人近湖低頭望月,是謂水中撈月。而步字,本意為腳印之意,兩腳所劃即為步,然而腳印的方向大抵是錯的。田文彪不識人勸,走下去必大凶。”錢由基聽了,謝了一番,取出兩條好煙,一箱好酒謝了。章太乙臨出門時又道:“錢局長眼前當有一喜一悲。”錢由基忙問何喜何悲,章太乙不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