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點多鍾,錢由基手機一響,知李曼兒到了樓下,隻得打開窗子。李曼兒樓下見了,遠遠招招手,車並未停,繞樓走了。南宮劍這時又打來電話,說警隊又有任務。李曼兒回到了警隊,才知從下家窯出來四輛大車,十分可疑,即請命,帶著西門穀、南宮劍二人,會同當地警察,沿途跟去。才行不遠,手機上接到一則短信,叫她往古渡口江邊接車。
李曼兒料是童語荷,即叫車隊轉向。到了江邊,隻見殘月當空、江風送寒,並不有任何車輛。西門穀道:“會不會有人故意送的假消息,好拖延時間?”李曼兒笑道:“稍等便刻,必有車到。”一個人上了古渡口眺望。眾人也是無事,也閑聊起來,一個警察笑道:“你們哥倆好福氣,天天出差不覺累吧。”南宮劍道:“也別提了,說起來我們哥倆也沒什麼麵子。什麼事都是人家姑娘家衝在前頭,我們哥倆隻在後頭押陣。”西門穀道:“就是,要不是跟著她天天抓賊過癮,我早打審請了。”
幾個正說笑著,見遠遠過來四輛大車,眾人衝上去,見車上隻有司機,問了才知道,車才出中州,童語荷三人就下了車,令車掉頭到了這裏。眾人打開車上帆布,見都是被盜各式車輛。李曼兒道:“先將車輛在此放一夜,請四位師傅暫去休息。將情況報給謝隊長,務必對外保密。”西門穀道:“我們這就回去,還是抓賊去?”李曼兒笑道:“有往無往非禮也。人家即有大禮相送,我們豈能空手待客。”南宮劍道:“我們現在幹什麼去?”李曼兒道:“你們帶隊去查下家窯,我去見見湯海龍。”又對二人耳語幾句,二人點頭。
卻說湯海龍送走了車,回到家中,稍時有手下兄弟報道:“警察已跟上去了,我們兄弟不敢再跟。”湯海龍大喜,忙叫人請了何仙壽、刑萬春二人到家喝酒。誰知此二人卻有意不到,也在自己家中,擺好酒菜,叫著兩個女弟子,關了門摟在懷裏喝酒。
刑萬春笑道:“大哥怎麼料得黑衣人晚上必到?”何仙壽道:“黑衣人所忌,不過是山豹,湯海龍算什麼東西。今天山豹去,她必來。我們兄弟去了,豈不受牽連?”刑萬春道:“即如此,大哥何必要趕山豹出去?”何仙壽道:“那山豹非久下之人,又不能為你我兄弟所用,留著必為禍害。老二,我叫你多讀讀三國,你偏不聽,要多學司馬,不可學諸葛。”
話音未落,就見牆角走過一個人來,吐著煙圈笑道:“有道是也司馬照之心,路人皆盡。你等之心,我也盡知也。”二人轉身一看,見來者身高不過一米多一點,穿著全體花格西裝,頭戴禮帽,身披黑色風衣,尖嘴圓眼,形容精幹,都驚道:“你是何人?”
來者正是周寶,嘿嘿一笑道:“我的大名,中州老幼皆知,你二人沒聽過嗎?”何仙壽道:“你是周寶。”周寶笑道:“你等鼠子鼠孫,見了不叫爺爺,大呼小叫的,好不懂規矩。”到桌上坐下,慌的那二人忙起。周寶道:“你二人且坐下,叫這倆醜人出去。”何仙壽不敢不從,叫兩個女弟子出去,也到桌前坐下。
周寶道:“你倆有什麼本事?”刑萬春道:“我們兄弟二人七歲浪跡江湖,到如今已近三十年,承蒙朋友們錯愛抬舉,人送美名過洞鼠、竄牆猴。越牆進舍,也說得過去。”周寶道:“手上功夫如何?”何仙壽道:“我們兄弟不敢自誇,自幼跟著師父苦練數年,十餘年來無人能敵。曾在外賓招待會上得過手,也曾在女人內褲中取包,還從未失過手。”
周寶聽了大笑,拍拍何仙壽道:“你身上有什麼?”何仙壽聽了大驚,伸手一摸,錢包沒有。周寶又笑道:“再看看你身上有什麼?”刑萬春一摸,將何仙壽的錢包摸了出來。二人這就要拜師。周寶笑道:“你二人起來論起來,叫我一聲老老師爺也不虧你們。隻叫我師爺便了。”二人起來連道:“就依師爺。”周寶道:“師爺也不虧你們,也傳你們一點功夫。依我之言,不出數月,必有大富大貴。”說了,叫進十幾隻老鼠,身上都背著手指粗細的金條。周寶道:“這是師爺給你們的見麵禮。”二人見了黃澄澄的金子,心中愛不過來,又是磕頭又是作揖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