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中 花影(2 / 2)

方小凡見都是皮外傷,也無大礙,安慰幾句出來,問錢由基道:“錢哥猜是何人所為?”錢由基道:“不好猜。有錢的不與他一般見認,沒錢的主又不敢。”二人回到小金山上,將情況說一遍。謝月嬌未聽完就回房了。方冠中道:“小凡,你多費費心。”錢由基見人都去了,也不再喝,下山又回漢唐大酒店喝酒說笑去了。

錢由基到時,王二萬幾個都是光棍漢子,還都沒走,正點著菜喝著。錢由基到了,老丙又叫上了兩樣新菜,請錢由基品嚐。正說著話,童林、馬炮也都回來。錢由基問道:“今晚可有收獲?”童林道:“並無收獲。隻在路上見著打人的,因都不認識,也就沒管。”錢由基道:“你且說說那挨打的什麼樣?”童林道:“三寸丁似的人物,開一好車,叫人倒摁在地上,使腳跺的。”錢由基歎道:“那是咱幹姐夫。打人的是誰?”馬炮道:“沒甚看清,看穿著,象湯海龍那邊的人手。”

王二萬道:“哥,他為什麼事對姐夫下手?”錢由基道:“我也正納悶著。到明晚,多出幾部車,多出幾個兄弟,但凡見著丐幫的,無論有事沒事,拿兩個人回來。”眾人都道:“就該這麼著。”

等酒散人去,李家仁過來道:“邵麗到了。世寶兄弟帶著孫冬生也到了。”錢由基道:“邵麗我就不談了,鐵嘴哥需和她約法三章才好。我有要事要見孫冬生。”錢由基到包間裏,叫秦世寶帶進來孫冬生,見孫冬生似有三分怯,笑道:“兄弟,可還記恨當哥哥的?”孫冬生忙道:“兄弟早忘了。”錢由基笑道:“俗話說,幫有幫規,道有道義,我也是不得不如此呀。否則,往後兄弟就很難約束了。”孫冬生連道:“正是這樣。”

錢由基又道:“然而,有罰就有獎,我和李總商量過了,委你漢唐大酒店當一名公關部助理。那件事,想必世寶兄弟也跟你說了。你和她認得不認得?”孫冬生先謝了,又道:“常逛舞廳的人,那有不認識她的。我因好在舞廳裏唱歌彈琴,有三分臉熟。”錢由基道:“兄弟,隻要你用心,我是個重才的人。你有本事搗龍王的蛋,我就給你杆槍。你有本事上天奸王母,就不叫你去奸嫦娥。”孫冬生道:“哥放心,我要是辦不成這事,就將這頭送給你。”臨要行,秦世寶道:“哥,明天的畫展,你還去不去了?”錢由基道:“我不好那個,明天說好了,到廣場看車展去。”秦世寶便叫著孫冬生先去了。錢由基也就踱到白靈門外,見裏頭無聲,也先進門睡去了。

卻說黃婉玲在畫展頭天,家裏就來了幫清客,談畫論藝,多晚才走。一早起來,黃婉玲就叫了李曼兒,說去看畫展。李曼兒本無興趣,拗不過母親,隻得同去。二人到了展覽館,見人已到了許多,其中肖鐵龍一家,同來的則是蘇元。趙振先同著吳若雪,牛得貴、田文豹等政府企業人士也到不少。彼此見了,都客氣幾句。

田文豹多年未見著黃婉玲,見風韻猶在,心中少不得做癢,也伸頭過去說話,笑道:“黃主任,怎麼不見李總過來?”黃婉玲冷笑道:“想不到你眼還是那麼好使。”摔手就走。李曼兒問道:“媽幹嘛不理他?”黃婉玲道:“他就知道偷看女人洗澡,理他幹什麼。”

稍時,母女二人走到宋徽宗的真跡前,見蘇元正同肖鐵龍談論,黃婉玲也笑道:“蘇先生善能識寶,想必對畫也有研究?”蘇元笑道:“夫人過譽了。珠寶貴在天然而成,書畫貴在精修而至,頗有不同之處。對於畫,我不過看熱鬧罷了。”肖鐵龍笑道:“蘇先生過謙了。”

觀賞罷,館長過來,請了有關人士到內室品茶說話,又與南洋的華先生坐談。華先生本來欲展畫一天,晚上裝箱,次日一早趕往他處。館長卻笑道:“華先生,真跡難求。我們中州書畫界有個不情之請。想求多留一晚,供幾位大家臨摹示範。”華先生隻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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