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平得了通知,也令就當道設置引火噴火之物。代興波二人行出五、六裏,見前方燈火通明,後頭腳步紛雜,警犬咆哮。代興波駐足收了原身,就李雄道:“我二人已中其埋伏。前有守軍,後有追兵,可奮力前行。”李雄道:“他們火器曆害,前行吉凶難料。我引兩軍前行,大哥可由此上山。或有僥幸,大可不必全軍盡滅。”代興波道:“兄弟此言甚是。隻是我即便能上此陡坡,身上這味怕也走不脫,離去勝算不大。還是賢弟借此道離開的合適。”李雄不肯。
此時警犬已經撲了上來,圍住代興波咆哮不已。代興波怒道:“畜生,也敢來傷人。”揮拳打死兩隻,又道:“後頭追兵將至,再有遲延,欲走不能。”推了李雄前行,自己又往前衝。骷髏兵、草頭軍正行間,突然聽得狗叫,癮不住身,紛紛暴露在夜色之下。謝景平見對麵影影綽綽衝過來的盡是骷髏、草人,當下大驚,急叫開槍、噴火。可憐,骷髏兵、草頭軍都怕火,傾刻間,十有七、八打倒在地,化成烏有。
代興波見狀,得將尾巴一掃,卷起漫天落葉塵土,暫時護身。稍時,陶越霞帶隊也至,前後堵住,盡是亂槍猛射。代興波走投無路,見旁有幾棵樹叢,隻得竄了進去。陶越霞道:“速噴火。”數隻噴火器吞出烈焰,竄入樹叢。代興波身上起火,負痛難忍,聚力將身子亂擺,打的樹木四散,火陷亂飛,又拚著力氣,挾烈帶火,向往一衝。這一衝,卻衝開一條路來,猶似一條火龍,飛也似的狂奔而去。
陶越霞也被亂飛的樹樹、烈焰將臉劃傷,顧不上疼痛,急催著眾人奮力衝趕。潘金龍此時也在山上,眼見著代興波帶火狂奔,並不敢下山接應。代興波奔出了窄穀,身上的火漸熄了,心裏暗喜,暗道:“僥幸。”忙四下尋找藏身之處,抬頭看看,見遠遠近近,盡是些禿山碎嶺,並無可藏身之處,心中作惱。又狂奔一陣,代興波見前有一河,大喜,暗道:“我可借此水逃生。”衝到小河前,才將頭伸進去,但覺臭氣熏人,才知是一條汙水河,隻得抽身再走。
此時天色已亮,代興波傷痛疲憊不堪,正行間,又見前有一湖,不覺又喜,暗道:“若得此水,我無憂也。”並無思索,一頭紮了進去。那知這湖不過是燒製水泥挖的大坑,僅存了點雨水,深不及腰。代興波再想出來,已是晚了,陶越霞等早趕到了坑沿,一通亂槍、烈焰,代興波長歎一聲,通身大火,又複跌入水中。稍傾,卻見一道青光朝天而去,轉瞬而逝。
李雄藏在山間,見代興波已亡,不敢久待,擇路要去,卻見石正橫在路間。李雄道:“來的好。”二人遂交起手。二人未戰幾合,但聽警察搜山,李雄不敢戀戰,現出原身,鑽入枯草中就走,石正隨後追趕。李雄走沒多遠,左腳卻踩在獵人下的套子上,險些將腿夾斷。李雄隻得咬斷左腿而去。石正見了,也不再追,抄小路下山而去。
李雄帶傷下山,行路艱難,到一村外,卻見對麵過來二人,都背著獵槍,邊走邊說著話,一個道:“先往山上看看,看看晚上套住些什麼東西。”另一個笑道:“要是套住狼也就罷了,要是套住個小娘子,你晚上就有得樂的了。”李雄聽了動怒,樹後轉出來,一手掐住一個,就地捏死,拾起獵槍,一隻當拐棍,一隻拿在手裏。
這李雄餘怒不減,進了村口,揚手先打死二個,闖進村子,見人便射,逢人就殺。原來此村無地,都以打獵為生,村子裏土槍甚多。早有一條漢子搶出來,迎麵一槍,正打在李雄的斷腿上。李雄咆怒,舍命去追,直追進家中,抬手將裏頭三口盡皆用槍打死。還不解氣,將屋子亂砸,那知村子人窮,房屋多是石塊徹成。李雄力大,將個屋子砸倒了,房傾石落,將李雄埋住。眾獵戶出來,見壓著一條大青狼,忙用磚頭砸死,綁在木棍上,上鄉邀功。鄉裏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又派人撥車送往警察局。
潘金龍等到天明,不見師父,叫得叫上眾兄弟回城。才出了山,其父潘國玉就打來電話抱怨,說是牛得貴知道了短信的事,十分氣惱。潘金龍不好明言,心頭卻是火起,又沒走幾步,偏偏碰上錢由基,正手持木棍,得意洋洋。
原來,錢由基到了九龍川,半道遇上謝景平,恰逢有人行竊,謝景平抽不出人手,遂叫錢由基相助。錢由基帶著眾兄弟也是忙了半夜,才將兩個小偷抓住,正邀了功得意。潘金龍有意腳下踢起一塊石頭,正中錢由基左胯。錢由基看看潘金龍,瞪著眼道:“你腳上不長眼,我不怪你,臉上沒長嘴嗎?也不會說話。”潘金龍伸頭道:“和人才說人話,和你這東西,有什麼屁話好講。”錢由基道:“你敢罵老子。”潘金龍道:“老子還要打你哩。”欲知二人將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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