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牛千葉見左腿上劃出一道口子,血往下流,痛的鑽心。這牛千葉本有一症,見血就暈,站在原地,半晌不能動。錢由基才想再罵幾句,見牛千葉慢慢倒在了地上,抱著腿哀哀的哭了起來。錢由基怕他使詐,罵道:“你裝死也瞞不過我去。我數三聲,你不起來,我便送你去見閻王。”才數到二,牛千葉卻哭出聲來道:“我服了,你就饒了我吧。”錢由基見牛千葉周身抖若篩糠,滿臉是淚,大惑不解。範自寶附耳道:“這孩子少管教,怕是叫打改了。”
錢由基卻有心再試一試,還道:“即然開了場,你不需勸,我必殺他滅口,不能叫他反咬我一口。”範自寶就抱著錢由基的手腕子,苦勸道:“牛兄弟也是年青不懂事,錢老板手下留情那。”錢由基道:“你再勸,連你也殺。”範自寶就叫牛千葉道:“牛兄弟,還不開口討饒,預備陰間做鬼去嗎?”牛千葉聽了,半爬起來,磕頭如蒜,連道:“錢老板饒命,往後再不敢了。”伏在地上,泣不成聲。錢由基喝道:“下回再犯我手上,我叫你們叔侄一塊上路。”牛千葉見得釋,慌的瘸著腿往外就走。
錢由基道:“且慢。”牛千葉才想出門,聞言大驚。錢由基道:“範兄,拿些藥棉來。”將牛千葉拉到床上,將褲子硬給褪掉,將藥敷上。又叫範自寶端幾個菜上來,開瓶酒。錢由基道:“牛老弟,這會子一定是餓了吧。來,喝幾杯酒,曖曖身子。”
一時,範自寶下去,錢由基道:“非我想殺人,隻因牛老弟逼人太甚也。”牛千葉道:“都是兄弟一時糊塗,錢老板恕罪。”錢由基笑道:“若是李曼兒沒成我的人,或是李曼兒有情於兄弟,我早就相讓了。現在若讓,實非讓兄弟,實是讓他人。”牛千葉聽了不語。錢由基又道:“你我上代人,有手足之情,我們兄弟又何苦自相殘殺那?兄弟若不嫌,願結為兄弟,共謀大事。”牛千葉道:“錢老板不記恨兄弟?”錢由基笑道:“不打不殺,怎知兄弟也英雄也。”牛千葉道:“錢老板真心,不計前仇,兄弟再不應,就是個混蛋了。”
錢由基將牛千葉摁住不叫起來,道:“等兄弟的腿傷好了再行結拜。”牛千葉卻是不願意,急道:“我是個急性子,要是再等幾天,隻怕早憋死了。要拜就現在拜。”錢由基也:“也好。”當下二人舉酒杯,對天盟誓,當下結拜為兄弟,錢由基為長,牛千葉為次。結拜畢,二人都爬起來,牛千葉道:“哥,不知兄弟們可還計較?”錢由基笑道:“你是我的兄弟,也是他們的兄弟,有什麼好計較的。”
一時,叫林童、高大貴上來,帶上現金,送牛千葉去醫院。牛千葉臨走,又附耳給錢由基一番話。等人走後,範自寶道:“牛千葉說什麼?”錢由基笑道:“明天範兄當會知道。”
卻說牛千葉醫院裏包紮了傷口,依舊回了歌舞廳。不期李曼兒又深夜來訪。見大廳裏一片狼籍,昏暗無人,正納悶間,卻聽牛千葉噯喲著叫人攙著進來,急躲了起來。林童兩人將牛千葉安頓在床上,衝了茶,告辭回去。牛千葉半躺在床上,周圍沒個人,就想把白靈叫了來,手這才拿起手機,卻見眼前人影一晃,一個黑衣人又立在眼前。
牛千葉驚驚吃吃,不似以往,慌忙道:“大俠手下留情。”一句話未了,李曼兒卻想起往事,心頭發怒,一把從床上扯下來,橫加拳腳,雖不重,也踢的牛千葉滿地亂爬。牛千葉邊爬邊叫道:“大俠住手,我和錢由基拜了兄弟了,不要誤會了。”李曼兒聽了一證,忙抽身出了房門,依舊到窗外倒掛著探聽動靜。牛千葉果打電話給錢由基,將前後的事說一遍,錢由基大驚道:“兄弟,休錯怪了兄長,這事卻不知情。”急叫林童、高大貴折回,自己也叫範自寶扶著,隨會趕到。
錢由基到時,見牛千葉躺在床上,又問了細節,安慰道:“兄弟放心,以後打問清了,將他綁來,剝皮割肉,挖心掏肺,皆由兄弟。”李曼兒聽了,心頭作氣,房頂撿塊石頭,翻身落在窗子上。眾人見了都叫道:“夜行人。”錢由基有心充能,口裏不幹不淨亂罵。李曼兒聽了動氣,將窗子推開,手一揚,因心頭有氣,出手忘了輕重,不偏不正,正打在錢由基的額頭上,登時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