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瞬間肅殺起來,淒冷月色宛若刀光一般,凜冽瀉落於山道。
此時對峙時,新九郎做了個怪異的舉動,他將肋差刀鞘置於刀尖之上,再用雙手持著肋差,遙遙指著對麵。
對陣的阿光好友,自然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招式,可他已知曉對方是能斬武士之人,根本不敢主動上前,隻謹慎橫刀在胸口,作出副全然防禦的姿勢。
“放下刀!”
阿光眼睛死死盯著新九郎,他同樣看不懂那古怪刀術,但自己此刻還握著張牌,即便有些不解方才為何試效,但他決心再嚐試一次。
他握柄的右手腕部擰動,打刀刃身因此扭曲出個微小的弧度,刺入血肉的刃口開始攪動起來。
“啊!啊~”屋拓哉剛適應了些大腿被一刀貫穿的痛楚,哀嚎本已止住,但此時阿光的動作,頓時隻覺深入骨髓的劇痛一陣陣從大腿而出,順著神經席卷至全身,他再次止不住嚎叫出來,意識也恍惚起來,雙目不斷泛白。
新九郎全神貫注地盯著對麵,宛若部無情的殺戮機器,將那柄帶著鞘的怪異武器組合體穩穩地持著。
屋拓哉哀嚎聲起,新九郎不但沒有絲毫退步之意,竟然手持鞘刀,朝著阿光邁步而去,速度不疾不須。
阿光好友被新九郎冰冷的眼神震懾住,根本不敢與對方廝殺,見對方驟然靠近,竟緩緩後移。
可新九郎速度更快,兩人間距本就五六步左右,此時更是僅三步。
雙方隻要踏前一步便能揮刀斬至對方身軀。
阿光好友警惕不已,尤其那刀尖掛這鞘的肋差已然伸至自己身前,他霎那發力,欲揮刀挑飛肋差。
哧!
一刀之下,刀鞘從肋差刀尖部被擊飛出去.
然而,鞘一直隻掛在肋差刀尖一點,以至於擊打的刀勁幾乎未傳遞至肋差刀身,因此肋差刀尖暴露而出時,刃身穩穩地被新九郎通過緊握刀柄而控製住。
刀鞘被擊飛的瞬間,此時阿光好友的刀剛擊飛刀鞘,刀勢不止,根本不及收力,胸口幾乎暴露在新九郎麵前。
新九郎等的便是此刻,腿部肌肉全力爆發,右腳蹬向地麵,旋身前衝,雙手握著肋差朝對方心口惡狠狠地捅了進去!
“啊!”
一刀得手,新九郎毫不猶豫地雙手再使勁一擰,肋差在對方胸口直接翻轉了一圈!
鮮血如箭!順著肋差刃身直射新九郎麵目。
新九郎聽見後方腳步,急忙抽出肋差,匆忙回身一揮。
啪!
兩刀相擊!火星濺射!
新九郎接著兩刀撞擊的刀勁後撤幾步,站在原地,注視著阿光凶戾的雙眼。
原來,在新九郎旋身前衝時,阿光便意識到不妙,直接抽出刀奔向前方,去助陣自己的好友。而先前新九郎將肋差捅進阿光好友胸口後,那聲“啊”的慘叫便是阿光從屋拓哉大腿抽刀後,屋拓哉的慘叫,至於阿光好友心口被捅穿,當場便死去根本無法慘叫。
阿光抽刀奔向新九郎的身背時,新九郎已經得手,阿光含恨揮刀斬向新九郎背後,卻依舊被對方聽見腳步,生生阻擋了下來。
淋漓月光如水銀一般,自夜幕流注而下。
此時,山道上隻餘三人存活,三人神態又是盡不相同。
屋拓哉捂著大腿躺在地上痛苦低哼,阿光手握打刀刀柄立於好友屍身旁。而新九郎,則隻用右手持刀柄,左手卻自然低垂下去,血液亦順著左手掌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新九郎和阿光兩人,此刻相隔十餘步,第三次形成對峙局麵!
新九郎抬起右手,低瞥一眼,隻見左手小指已經斷裂,手掌和斷指隻餘了一絲血肉連結,將斷未斷。
原來,新九郎方才匆忙擋下阿光的背後襲擊,未能真正全身而退,左手小指終究被對方刀刃順著肋差刃身追上,兩個指節被斬裂,而順著他左手手掌滴下的血,就不止是阿光好友胸口噴濺而出的,亦有小指斷裂之血。
新九郎之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將肋差刃口抵在絲血肉上,便一提手腕。
斷指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