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怕,但是不至於失去五感,應該是明顯感覺到我的脈搏,也看到我起伏呼吸著的胸膛,這人先是驚訝,然後忽地臉麵一紅。
我才發現,我身上的袍子非常薄,沒有穿內衣的身體線條被描繪了出來,這醫生就臉紅了,我立刻朝他吼道:“幹什麼的!看著病人死而複生,就是你這愣著的態度?不是檢查急救叫人的嗎?”
他直接被我吼傻眼了,卻還是愣著,而那個護工,已經哇哇叫著出去找人來了,不過估計他不會找醫生,而是找保安吧。
要是一群人進來看見我這樣,我該怎麼辦?我可是還有羞恥心的,這麼想著,我就急忙扯了年輕醫生的衣角,對他說:“別的不說,求你給我你這件褂子遮遮醜吧……求你了。”
男娃子還算是紳士,聽見我的請求後,立刻反應過來,脫了外麵的袍子給我披上,我立刻包著自己,不讓身材有一絲的顯露出來。
醫生看我這樣,又來摸了摸我的脖子,我一把擋開了他的手,著反應有點大,別說他,我都被自己驚著了,大概是在太虛那會兒的感覺還沒有消散,我對於男人的接觸還是本能地抵觸啊。
醫生也算是個明白人,就從一邊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聽筒,還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我到一邊的沙發上座。
這個明顯是太平間的地方,還真是有沙發,而且沙發上還有枕頭被子,難道醫生們都是陪著屍體睡覺的嗎?
我孤疑小心地坐了上去,要是他敢對我做什麼,我就把他的腦袋都擰下來。
他笑笑,總算說話了:“你別緊張,我隻是想給你檢查一下。”他一邊說,一邊舉了一下手裏的聽筒。
這也是合理的理由,我便放鬆了一些,讓他來檢查,他一會兒聽我的肺音,心音,一會兒翻開我的眼皮看,還讓我翹起腳來測試我的膝跳反應。
這麼一輪折騰之後,這男醫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真的是活過來了,也是太神奇啊了,本來你啊,是死了的,死了七天也沒有屍斑和腐敗的跡象,也沒有人認領,醫院就把你送過來了……”
“所以這裏不是醫院?”我話音剛落,護工就帶著一群保安衝進來了,我連忙攏住了白袍,這護工還真的是喊來了保安啊。
為首的一個很壯,提著棍子就來了,說:“醫生你別怕,咱們袁氏物業有的是能人,區區詐屍也能對付的。”
“什麼詐屍?還有點科學精神了嗎?人家是活人,一個大姑娘家,你們嚇著人家了。”這會兒,醫生才記得摘下口罩,對著那些人罵罵咧咧的。
“是人?”那個護工還在哆嗦,孤疑地瞥了我一眼,隻是身體,早已經藏在壯保安身後了,我已經離開了手術台附近,燈光也沒有那麼白了。
臉色也該像活人一點,而且我有呼吸啊,也因為緊張而起伏得很厲害,這個護工大抵是確認了我真是活過來了以後,就感歎了一句:“阿尼陀佛,觀世音菩薩保佑,都說這屍體不腐,一定是上天見憐,不讓這妹娃子死,果然我沒有說錯,真的就活過來了……”
“這算什麼,她傷的是心髒,血流很多了,所以不出現屍斑也是正常的。”小醫生還是很努力地用科學解釋這些,對那個護工指點著厲聲說道:“我們要相信科學。”
“可是她活過來了啊?”壯保安看著頭皮發麻的模樣,悄聲說道,好像忌諱聲音太大會驚動什麼魔物。
我才沒有心思加入他們的爭論之中,我隻是沒有好氣地說:“你們這裏是什麼地方?不是醫院的話,我要回怎麼回去。”
但是他們顯然沒有理會我,壯保安就跟醫生說:“這個女孩沒有身份證明,也找不到相似的失蹤人口,送來這裏七天都不腐爛,實在很奇怪,是不是什麼軍方的秘密武器或者特務的超能力人?”
我心裏想,保安你美劇看太多了吧,不過也是奇怪,我這樣連人帶屍的消失,為什麼陰煦熙和鍾翰生他們不報警?
就算不方便報警,用鍾翰生的信息網,找到我的屍體也不難,按照現在這些人的說法,那是他們沒有嚐試尋找過我,這是為什麼呢?
我剛陷入了沉思,沒有在意他們說些什麼,剛回神,那個壯保安就過來,趁我不備,哢嚓地給我套上了手銬。
我一陣驚慌,剛要反抗,卻被一群人按到地上,我大喊道:“你們幹嘛!”
那個醫生先對按著我的人說:“輕點,輕點,她胸前的傷口我沒有看過,不知道會不會裂開……你們輕點。”
“日你爸爸,什麼輕點,放開我,你們想幹嘛?”我朝他們吼道,並奮力地掙紮起來,我也算是鍛煉過力氣的人了,也不是什麼嬌弱的小女子,反抗起來還是有點看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