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政並沒有那個資格處理我,所以我不知道什麼時機進去才好,全等梁政去掌握,我本來以為他會等少些陸判的時候才悄然進入大殿之中,怎麼知道隻是第三咚,外麵裏麵都是烏央烏央一片的時候,他就帶著我鑽進了閻王殿。
剛進去,他就把我推倒在地,我這下是真摔啊,痛得我不行,閻王殿的地麵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冷冰冰還硬,讓我渾身痛得麻痹,一下子沒法站起來。
幾乎是我下地的時候,就有幾支長兵抵住了梁政的下巴,也就聽見了一個聲音說:“梁氏,你已被革職,沒有到恢複之期,來閻王殿幹什麼?”
梁政在我後麵,我回頭看一眼,居然發現抵住他的長兵並沒有人把持,隻是自己跑出來要攻擊人而已。
而說話的東西,我往前方看了一眼,說話的確實是東西吧,因為大殿諾大,竟然沒有一人,隻是雕龍畫鳳的高台上,團著一股黑色的迷霧。
說話的,也正是這團迷霧,也許是我眼神死盯著他去,他也注意到我了,說:“諾,你還帶了個魂魄來……如此魂魄,居然倨傲直視孤,孤有千年不曾見過了。”
這個閻王說的話怎麼和擺渡人一樣,不過我心情可與過冥河那時候不一樣,因為有所圖,所以不得不掩飾一下,我就裝作終於回神,很害怕地伏在地上。
但是這個地麵真的是冷,冷得我打牙顫,這也許看起來更害怕些?
“她就是,前些日子靈魂被大片吸走的始作俑者……”梁政甩了衣袖,空中便播電影似地出現了一些畫麵,那就是我利用陰麗華來反噬黑誹的始末。
那團黑霧看著這些,居然不發一語,過了許久才說:“那又如何?她陽壽盡了嗎?”
“小人生死薄不在,不知道,但是見她打倒了拘她的無常,在鬼城外徘徊,小人就先把她拿下……帶到殿上,與之虞戰,小人也受了傷,此女子非常危險。”
在場的陸判居然開始騷動了,紛紛地說著什麼,好像都是驚訝我竟然能徒手滅了一個無常,還把陸判給打傷了,具體說些什麼,太雜太亂,不過大概都是質疑之言吧。
接著那抵著梁政的長兵就動了,劃拉一下,把這個人身上的衣服劃開,果真露出了我刺他的傷口。
殿上殿外又是一陣的唏噓,卻被巨大的門神用手中兵器棟到地麵上的聲音止息了。
這麼過後,我又覺得自己麵前出現了一隻霧氣凝結成的手,這手強行地把我的下巴抬了起來,讓我直視那一團霧氣。
可那畢竟是一團霧氣,我也看不出來什麼,這麼看著他有意義嗎?然而我還是傻氣了,人家不是讓我看著他,而是在觀察我。
“你就是……想用一己之力對抗那股子邪氣的女人?”閻王這麼問道。“看著非常普通啊……我以為是有三頭六臂呢”
“啊?”我奇妙了,他不是該責問我弄得靈魂失落的事情嗎?為何我看著不像是那個意思啊,他說完就把我的臉放下來了。
然後這個霧氣的手居然伸到了我的胸口,我該沒有搞錯吧,這個閻王的聲音是男的,一直以來的記載都是男的,這麼摸我胸口,不該是一種非禮。
我條件反射就打了那隻手一巴掌,也沒有想到,這隻手還真是有形體的,被我打得啪啪響,這下之後,殿上又是一篇嘩然。
這種時候,我恨條件發射,可是打都打了,這時候說什麼也太遲了,閻王果然怒了吧,立刻出現了好多雙手把我整個人架起來,原來想探我胸口的手還是繼續探了。
但是現在的我已經被全然捏住,再也沒有力氣可以打他了,也好,打一次估計我還能有小命,但是再打,我估計就得灰飛湮滅了。
誰知道人家閻王也不是非禮我,在我胸前把那個乾坤袋掏了出來,並在我跟前就咕咚地倒了小蛇出來,一隻手捏著小蛇過去自己跟前了。
“放開我!我可是靈獸!你就算是閻王,也不能對我做什麼!”小蛇還真是,笨得可以啊,閻王掌管三界生死,就算在這裏拍扁他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我畢竟和他連心,這會兒心裏好像虧了一塊,就是想不明白情況,也喊:“放開我靈獸!不然我滅了你。”
這當然又是嘩然一片了,這些陸判,怎麼就那麼大驚小怪呢,什麼事都哇哇叫呢,當中有個人比較有創意了,喊了一句:“不準對閻王無禮。”
我煩了,翻了一下白眼,就改口說:“閻王爺爺,你放過我的靈獸可好,我求你了。”
黑霧還是不說話,直到把小蛇拉到他身邊,小蛇整個身體都僵直了,不知道看見了什麼,他好像也不是準備吃掉他的樣子,難道這也是為了看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