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你去荒院看看,莫不是那對母女手腳不幹淨,偷了東西在吃。”
“是,大娘子。”
踏進荒院後,春梅愣了片刻,難道是自己來錯了地方?
她退了出去,左右皆瞅了兩眼,是荒院沒錯。
可這精致的鵝卵石路,還有院中憑空而出的蒼勁鬆柏與觀賞石,比老爺院中的都還要氣派。
春梅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一瞧,仍是這番景象。
她連忙跑了回去,將此事告與大娘子。
“不可能,肯定是你看錯了。”
早在之前,有個婢女與雜工私通,懷了身孕後,吊死在荒院。
後來,聽說荒院鬧鬼,請人做了法事後,便空置出來,放些雜物。
“大白天的,春梅不會看錯。”
“行,我親自去瞧瞧。”
大娘子走進荒院,眼睛瞪得像銅鈴那般大,“我滴個乖乖,鬧鬼了這是。”
大娘子連忙去請老爺來瞧。
“不可能,肯定是你看錯了,高湛還在祠堂裏跪著,莫說這鵝卵石路,才一天的功夫,她們母女二人,如何搬得動那觀賞石。”
“老爺若是不信,盡管去荒院瞧,我若說了假話,老爺想納幾房,便納幾房。”
要說這納房之事,高英不是沒動過這個心思,奈何自己有三個舅子,其中一個舅子的官職,比他還要大,實屬有心無力呀。
她既發出如此毒誓,那他便去荒院瞧瞧。
“這是……”
高湛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老爺,我說的沒錯吧。”
高湛脫口而出,“見鬼了這是。”
“冉娘。”大娘子清了清嗓子叫道。
她娘從廚房走出來,同樣是吃了一驚,為何高家老爺與大娘子皆在?
“有何事?”她娘問道。
“這院中是怎麼一回事,昨日還不是這番景象。”高湛問道。
“聽寂良說,是有位名叫阿長的雜工,幫忙打理的。”
“阿長?”大娘子在腦海裏,快速的將府上雜工的名字都過了一遍,“府上並無此人。”
“我剛回來,也不知有無此人。”
她娘心想,府中的事情,你們最為清楚。
“寂良呢?”
“出恭去了。”
其實,寂良是去給爹爹送手擀麵了。
寂良在窗口張望,確定祠堂裏隻有爹爹一人時,她翻窗而入。
“爹爹。”寂良壓低聲音叫道。
“寂良。”看見寂良來了,她爹心中好生欣喜,“你娘如何?”
“娘親與我都好。”寂良從食盒裏拿出手擀麵,遞與爹爹,“爹爹餓壞了吧,娘親剛做的。”
“你吃。”
寂良露出眯眼嗬嗬笑,“沒等爹爹,我與娘親先吃了。”
“爹爹還不了解你與你娘親,你呀,隻要一說謊,就會眯眼笑,爹爹問你,你娘親是不是先讓你給爹爹送來,再回去吃。”
他爹話語親切,目光和藹。
“嗯。”寂良點頭,“爹爹快吃。”
這手擀麵的內容還挺豐富,雞蛋、肉絲、青菜皆有。
“祖君對你們可好?”
“不是祖君,是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