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彥,不好了,我剛才經過你家的電影院,看到很多人在裏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去看看。”伊米跑到屋子裏,因為速度太快,來不及刹車,跌了個狗吃屎,長長的頭發因為慣性,全部都往前麵去了。
伊米的頭發變長了,但是性格卻依然沒有變。
“哈哈,你跑那麼快做什麼?拍電影啊?你這樣像什麼來著,我想想。”我因為剛才專心的翻閱著以前的日記,沒有聽到伊米跑進屋時說的話。“哦,對了,貞子。”
“貞你的頭啦,快點起來,這個時候你還看什麼屁啦。”伊米在地板上爬了起來,看到我手裏拿著本已經發黃的本子,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不耐煩的搶過本子,隨手往外麵一丟,拉起我的手就要想往外跑。
“你這顆臭米粒。你怎麼可以把我的日記本丟掉?”我還在笑,但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裏空蕩蕩的。一個低頭,手上的日記本沒有了。突然傻眼,手在空氣裏亂抓著,收起了笑容,站起身,雙手掐著伊米的脖子搖晃著說。
“放手,不就是一本破日記本嗎?”伊米拚命拽開我的手,她的臉已經變得紅通通的了。
“什麼破日記本,那裏麵可記錄了我的父親跟我在一起生活的事情。對我很重要。”我已經掐得紅眼了,對著伊米死掐著不放。
我們兩人在地上打著滾,屋子裏的桌子和椅子,已經被我們這1.68米的身軀掃得不知到哪裏去了。很是混亂,我們打從認識起,就經常這樣鬧。
“昨晚下雨......你......還不快去把本子撿回來。”伊米在斷氣的前一刻,提醒我說。
“啊............”我突然放開手,頂著蓬亂的頭發,衝出房間,找本子去了。留下伊米在地板上漲紅臉喘著氣。
不久,我光著腳,臉色緩和了許多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剛被伊米丟出去的日記本,還好隻是濕了一角。
“你吃了火yao啊!那麼用力的掐我的脖子。差點就斷氣了。”伊米摸著脖子,坐在地板上,對著走進來的我說。
“是你先丟我的東西的,那可是唯一我跟我父親有關的東西了。他過世之後,我就沒有再記日記了。這是唯一的一本,裏麵都是我們的回憶。”我坐到伊米的身邊,有點感傷的說。
“好了啦,我又不知道。”伊米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
“你還痛不痛?我剛才出手重了點。”
“媽呀,你不是重了點好不好,你是很重,連吃奶的力都使上了,還說重了一點。”伊米伸手用力的抓著已經移位到她身邊的桌子的邊緣,模仿著我剛才掐她的模樣說。
“好啦,真是的,少誇張。對了,你剛才進門時,我好像聽到你在說電影院的事情。”我起身將本子放到抽屜裏,拿出梳子邊梳理頭發邊說。
“電影院啊?我有說嗎?沒有啊!”伊米揉了揉頭說,估計是剛才不小心撞到桌腳了。
“沒有?沒有你跑那麼快來找我做什麼?”
“對哦?我來找你做什麼呢?那我先走了,我媽還叫我去買醬油。”伊米起身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她轉身跑了回來。“洪彥,我記起來了,我剛才要去買醬油,經過你家的電影院,看到有好多人在裏麵,醬油還沒買就跑來告訴你了。媽的,被你一掐都忘記了。”
伊米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早已經穿上拖鞋,衝出房門,往電影院的方向跑去。跑到電影院的門口,我已經氣喘籲籲的呆站在那裏,看著已經被別人撬開的電影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