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一度以為是幻覺。
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深情地盯在她的身上,一步步地朝她走來。
不會是夢吧?難道自己已經在另外一個國度了?
直到男人走到她跟前,她的神情仍舊恍惚,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他,茫然開口,“我這是在做夢?”
男人輕笑了幾聲,眼底流露出了幾絲淡淡的疲憊,“你掐下自己不就知道了。”
沈玉清神情依舊沒有恢複過來,竟然真的鬼使神差地掐了掐她的手臂,即使感到一陣疼痛。
所以這不是在做夢!
“越澤,真的是你?!”沈玉清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睜大雙眼看著他,似乎要將他看個遍。
“不是我還能是誰?”越澤語氣溫柔。
靜靜地凝望了他許久,想到這幾天的提心吊膽,日日夜夜的思念,她鼻子一酸,有淚在眼眶徘徊,一把緊緊抱住了男人,似乎是積壓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泄口,她緊緊閉上了雙眼,眼底流下幾行清淚。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女人如鯁在喉,語氣也是斷斷續續的。
聯係不上他的時候,她恨不得直接衝到他出差的地方,心情一度喪到了極點,害怕到整夜都不敢睡覺,隻是一想到他們肚子裏麵的孩子,知道再怎麼悲傷,也不能肆意妄為。
“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自然會回來。”越澤眼底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當沈玉清問及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他也隻是簡單地說了幾句,“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待你身體恢複了,我再慢慢跟你細說。”
他擁抱著沈玉清,感受著她身上傳遞的溫暖,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
這段時間他經曆的事情無法言說,西裝男到最後引起了暴亂,他一度處於危險之中,本以為再也不能活著回來,隻是心中到底割舍不下那份牽掛。
萬念俱灰之時,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肖藍竟然挺身而出救了他,遺憾的是,肖藍再也回不來了。
他心中難免有所觸動,知道肖藍確實背地做了不少壞事,但是在那一刻,好像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這個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
看到越澤回來,沈玉清那顆提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了,隻是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孩子呢?”
她盡光顧著擔心越澤,差點忘了肚子裏麵的孩子。
一提到這,越澤嘴角愉悅地一勾,“孩子是個早產兒,剛剛檢查了,生命體征正常。”
喉嚨又是一堵,沈玉清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沒過多久,護士便將孩子推了進來,自從看到孩子的第一麵時,沈玉清有種想哭的衝動,這一定是特殊的緣分,讓他們以這種身份相識。
病房內充滿著溫馨的氣息。
“你放心好了,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跟孩子。”如獲重生,越澤更加懂得了珍惜。
兩人靜靜看了孩子許久,沈玉清冷不丁冒出了一句,“他怎麼這麼醜?”
“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越澤眉毛一挑,充滿自信道,“兒子如果像我們的話,是不會差到哪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