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藍送來麵,讓盛諾一邊寫作業,一邊伺候外公,她先睡了。
關上臥室門,盛諾跳上床。
“外公,媽不是說要開店的嗎?怎麼還做那麼多的事?”
“她不肯用那三十萬,”江西闕也無奈的很:“你媽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孤傲清高,又不喜歡欠人人情,要不然,這些年也不會過的這麼辛苦。”
他嘴皮子都說破了,江水藍就是不用那三十萬。
老家的房子太過於破舊,賣不上什麼價,餘下的錢她一時半會的也沒湊出來,這開店的事情就耽擱了。
“我媽那是三觀正,君子不受嗟來之食嘛!”盛諾咬著筷子,若有所思:“她不願意開店,咱們……可以換個方式!”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沒事,還在想著呢,對了,外公,你今天感覺怎麼樣?”盛諾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
“好的很!”
江西闕眉飛色舞,聲音也驟然高了一些。
“你看我,氣色是不是好了很多?諾諾,我和你說,你的那個……”
“爸,都幾點了,您還不睡?諾諾,作業寫完了就趕緊睡覺,明早上還得早課呢!”江水藍在隔壁催促著。
爺孫倆立即壓低聲音,心照不宣的收了麵碗。
“外公,等你再休養幾天,硬朗硬朗,我就到羅爺爺那邊找套銀針。”
“找銀針幹嘛?”
“到時再說。”
盛諾不說,江西闕卻心有所悟。
看著她的背影,眉頭微皺:“她不會是要……為我紮針吧?”
針灸指術,他是祖傳的手藝。
可窮極一生所學,他都沒能治好自己的病,她能治得了?!
回到房間,盛諾無心看書。
幕後的黑手為了殺她,已經將毒手伸到了她家人的身上。
這一點,觸了她的逆鱗。
她的生死無所謂,可是外公和媽媽的安全,卻不容觸犯。
可對待敵人,需要一記就擊中敵人的死穴。
如若不然,死灰複燃。
她,會更慘!
關燈打坐,等到淩晨兩點,起身換上一套黑色休閑服,再次來到那個公廁。
公廁的地上,還有血。
順著逃走的血跡,她追到一個公交站台前。
血跡戛然而收,看樣子是上了車。
想了想,她還是撥通了夏桔的電話。
“夏桔姐姐,真的對不起,有件事,我還是要麻煩你一下!”
通過入侵附近的網絡,夏桔給了她一個車牌號。
“不是本地車?”
“車牌號不是本地的,但是目前來說,還在中海城!”
追蹤一輛車的下落,對夏桔來說,小兒科。
她很快鎖定一個地方,將地址發到了盛諾的手機上。
“毛崀山?”
毛崀山是城外的一個旅遊景點,周圍多是民宿。
隻要有錢,民宿那邊沒人查看身份,也不會有J-C冒冒然的到那邊查房。
看下出租車,盛諾壓低鴨舌帽。
“去毛崀山。”
“小妹妹,這大半夜的,你去那裏做什麼?”開車的大姐心生警覺。
“我去見一個朋友。”
盛諾掏出五百塊錢,算是預支的車費。
司機大姐卻還是不敢去:“在中海城,咱們怎麼跑夜車都沒事,因為有巡邏車,可要是出了城,安全就沒有暴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