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事後將自己的罪責洗的輕1點,受的責罰、謾罵低一些,為今之計隻有1條。那就是為孔府報仇,出力越大,成果越大,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烏紗帽乃至是名譽。
駐在曆城的3司官員有多少力量去為孔府報仇?他們能依靠的隻有朱弘昭,而朱弘昭又要保衛曆城。
所以不解決大清河北麵的賊軍,他們是不可能跟著朱弘昭去兗州府平叛,為孔府報仇,並撈取折罪的軍功。
1聽朱弘昭有良策解決對岸數萬賊軍,袁可立、李邦華等人哪有不支持的道理。他們要的很簡單,平定圍攻曆城的賊軍,解放出朱弘昭所部,然後跟著朱弘昭入兗州府為孔孟兩府報仇。
最終為的,還是自己的性命、烏紗帽、名譽。個人追求側重不同,可這3點囊括了所有官員的死穴。
當天,朱弘昭手書1封勸降信,為表誠意,他蓋左軍都督府都督同知大印、樂安侯印、個人私印。並讓山東有點身份的官員依次用印畫押,為的就是將所有人綁在一起,拿所有人的信用做擔保。
不能立功,這些人官都當不了,事後1旦定罪,史書名聲肯定差的1塌糊塗,更別說所謂的信用了。
9這樣1封蓋滿了官印,簽的名比正式勸降文字還要多勸降信由朱弘昭帳下勇士輕舟過河,送到了北岸連綿十裏的叛軍水寨。
在南岸山東諸官眼巴巴張望中,北岸叛軍紅色旗幟與卐字紋戰旗先後落下……
作為保證,北岸賊軍上繳旌旗、兵器、鎧甲後。並不登名造冊作為案底,直接遣散歸鄉。遣散費由山東地方出,並向投降賊軍表示,濟南府東23縣今年免去正、雜稅。
“賊軍已降複難聚起,山東今歲歉收又逢兵災,處處都需錢糧。不殺不計從賊之罪已是難得恩德,如今還要十2萬兩現銀遣散賊軍。這真是千古未聞之荒唐事!”
1名按察使司5品僉事感歎唏噓,抱拳對朱弘昭道:“侯爺,山東府庫1時難以抽出十2萬兩銀子,當如何處之?再者,若不對從賊之人加以懲處,日後若有風吹草動,這些賊軍賊性難改,又因官府仁善。彼以官府好欺,複起為亂又如何向朝廷交待?”
其他官員聞言,彼此相顧默默點頭,對這話很是認同。現在賊軍既然降了,就是他們砧板上的肉,9該想怎麼切9怎麼切,哪能還這麼驕縱放任?
朱弘昭聽了這話,目光看向這正值壯年的5品文官,他不認識這個家夥,也不想認識,也沒有認識的必要:“言而有信是為人之本,人依言而行才是信。人無信如何能立世!你這人想要背棄信義,竟想拉本侯下水!”
朱弘昭指著那文官,冷笑道:“如今賊軍初降,人心不穩。本侯借大人1物安定人心,大人莫怨恨本侯無情。拖下去,斬首呈送河北諸營,以示本侯之誠。複有言者,不必相稟費事,直殺了,懸首城門,昭其毒心!”
“樂安侯,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無朝廷大義,又無尚方寶劍,如何能殺我!擅殺朝廷命官,等同謀逆!”
這位文官指著朱弘昭,發須皆張,厲聲嗬斥。
朱弘昭齜牙1笑,從虎皮大椅上起來,指著北岸受降的人堆厲喝:“賊軍蜂擁而起,皆是爾等治民無能!本侯殺你,自有天子懲戒,不勞你這毒心小人勞神。拖下去,斬!”
“樂安侯,你!”
兩名甲士上前,將這文官從人堆裏拉扯出來,兩拳打的牙齒翻飛,口舌發麻不能言語。在周圍官員驚慌詫異之際,眨眼間的功夫將這人拉下將台,摘了烏紗,另有壯士抽刀1揮,白色的刀光,紅色的血光,人頭滾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