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萱突然笑著站起身來,她一步步地靠近太後,伸手點了太後的穴:“奴婢自然是奉了小姐的命令,帶太後您去看一場好戲!”
太後張嘴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動,她餘光拚命地向琴嬤嬤示意,卻被書萱拿一條手絹蒙住了眼,一片漆黑的世界裏太後本能地現在遠處不動,突然有雙手挽住太後,和平時一樣的溫度,一樣的姿勢,太後知道這人就是琴嬤嬤了,想不到她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居然在最後反了,太後的心沉甸甸地落了下去。
“琴嬤嬤她果真是忠心為主呢,若是我,定不會扶著太後。”書萱突然和琴嬤嬤開口,她怪異地看著琴嬤嬤,“琴嬤嬤,此時可不是你情感用事的時候!”
太後身邊,琴嬤嬤低低地聲音:“書萱姑娘,老奴知道的!”若說一開始太後對琴嬤嬤還抱了一絲希望,眼下她可能就對琴嬤嬤失望了,她親耳聽見了琴嬤嬤對書萱的恭敬,她突然想到了好幾次琴嬤嬤幫著佟婧環說話的時候,難道那時候琴嬤嬤的心就已經反了?
書萱和琴嬤嬤帶著太後走到很久,才到一個地方太後安置在一個凳子上坐下,隨後兩人像是消失了一般,留下太後一人麵對著黑暗。
迎親隊很快到了宮門口,按說隻有皇後才能從正殿入,所以正當迎親隊打算從偏殿進入皇宮時,萬俟琛突然從宮裏走出來,他站在高高的台階上,讓身邊的太監吩咐佟婧環的較子享受皇後的殊榮,從正殿入。
萬俟琛緊盯著較子上的佟婧環,他嘴角含著笑,看著喜較在台階下停放,原本此刻該是佟婧環由宮女扶著,一個人從台階上有上去,偏萬俟琛卻特意從台階上下來,他與佟婧環分別從兩處開始走,在台階的中央兩人相遇。萬俟琛伸出手,牽住了佟婧環的手,親自扶著佟婧環上階梯,所有人跪在地上,高聲大呼:“祝我皇與環妃娘娘大喜,永結同心共偕老!”
享受著眾人的誇讚,萬俟琛的臉上突然笑意滿滿,他牽著佟婧環走到最高處,伸手將佟婧環的蓋頭取開,隻見一個未施粉黛、眉目含春的佳人淺笑言兮地低頭看著地,萬俟琛卻是滿意地笑了,他腦子裏有無數佟婧環今日的打扮,是濃妝豔抹還是輕妝誘人,通通在他想象中都不如佟婧環不施粉黛上朝成為他的臣時自信麵人更吸引他!
“傳朕旨意,宮中有喜,大赦三天!”萬俟琛舉著佟婧環的手,激動地喊,換來的是所有人的“皇上萬歲,皇上萬歲”!
萬俟琛和佟婧環的婚禮隆重特別,萬俟琛明顯已經將佟婧環作為皇後的人選,他帶著佟婧環祭祖拜天,做著一切與皇後才能做的事,等待接受百官朝拜時,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萬俟琛見佟婧環的臉上已經是明顯的倦意,卻還是硬撐著陪著自己走完所有過程。他寵溺地將佟婧環散下來的一縷秀發攏好,溫聲開口:“愛妃可是累了?”
佟婧環搖搖頭,她堅定地看著萬俟琛,輕柔軟語:“臣妾不累,皇上開心便好!”
佟婧環極少對萬俟琛有如此的態度,萬俟琛以為佟婧環的確是對自己有好感,一直以來都放在了心裏,他拉著佟婧環微涼的手捂在懷裏:“愛妃既是累了,朕帶你去歇息片刻!”
萬俟琛帶著佟婧環拋下所有人去了憐環宮,他指著宮殿的牌辯微得意:“這是朕為了愛妃特意寫的,愛妃可喜歡?”
佟婧環看著憐環宮,嘴上突然有了嘲諷的笑意,“憐環宮”是憐惜婧環嗎?是不是根據“慕琬宮”想出來的創意,同樣的想法用在了同樣的人身上,她該說萬俟琛太多情還是太薄情?“臣妾謝皇上!”佟婧環聲音平淡,她微微躬著身向萬俟琛行禮。
萬俟琛搖搖頭,他突然覺得眼前一晃,莫非是喝了酒的緣故?萬俟琛的身子往佟婧環身上靠,他一手摟著佟婧環的腰,一手向前舉著:“愛妃,走!朕帶你好好參觀憐環宮!”
佟婧環的聲音有些淒涼,在萬俟琛的耳邊低喃:“皇上,您可是醉了?”
“朕是高興!”萬俟琛身嘴心未醉,他能回答佟婧環的話,卻不能好好站立,身子癱軟地倚在了佟婧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