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軒轅絕點點頭道。
“那就讓你深刻吧!”田妞這般說著,整個人主動如火,推著他到了泉邊,把他按在了白玉的地麵上,隻見滿頭墨發鋪展了一地,令他一張白玉一般的顏雅致風華,竟有了一絲媚色,田妞看得喉嚨一緊,她以十分禦姐的口氣吐氣如蘭道,“聽著,今晚,我在上麵。”說完,霸道的吻上了他微張的檀香薄唇,奔放熱情,令人砸舌。
如果,沒有最深刻,隻有更深刻,這絕對是軒轅絕有史以來最深刻的一次,因為他在下麵了…
第二天一早,家丁們把一切都收拾妥當了,開始了返京的途程,馬車裏,田妞暈暈迷迷的倚坐在軒轅絕的身上,想到昨晚太熱情了,竟然把自已給折騰得累壞了,而身邊的男子卻總是盯著她,嘴角含著笑意,令她羞惱不已,難道她昨晚的行為真得那麼好笑嗎?
“再笑,我以後天天這樣欺負你。”田妞湊到他的耳畔威脅。
卻見某人十分樂意的含首點頭,“嗯,求之不得,那我就不用力氣了。”
田妞無語,隨著又想道,讓他笑吧!反正這世界上能用這件事情笑話她的,也隻有他一個。
馬車經過了三個時辰的路程,悠閑的走進了城門口,闊別了半個月,田妞一進城門,掀開車簾往外麵看的時候,就感覺有一股比以往更加暄鬧了一些,好像誰都在聊著什麼事情似的。
“難道京城裏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不成?”田妞微微挑眉道。
“嗯,是發生了一件事情。”軒轅絕點點頭。
“是什麼事情,快告訴我。”田妞驚奇的問道。
軒轅絕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田妞聽得卻是襯心痛快了,“原來是鳳啟之倒楣了,這樣好,省得他這個老狐狸每天都算計,這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說得好。”軒轅絕讚揚的看她一眼。
“那現在這會兒,鳳啟之豈不是亂作一團了?他的親信是昌伯父的門生,這會兒肯定也不會聽他的了。”
“也不盡然,昌伯候隻是掛閑職的候爺,在權利窩裏的人,恩情再重,也比不上錦繡前程。”
“你是說昌伯候那些門生最終還會是回到鳳啟之的身邊?那昌伯父太可憐了,孫子死了,他的徒弟又背叛了他,夫人又丟了命,這豈不是慘事都遇上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軒轅絕涼薄的掀了掀眉。
田妞眨了眨眼,見他眉宇間那一抹慍色,便知道他還有話要說,靜靜的聽著,軒轅絕淡淡啟口道,“在八年前,京城發生了一起十分慘烈的侵地案,一家七口全被滅門慘害,後來,那土地被官府回收,賜給了昌伯候。”
“你是說,殺害那家人的人就是這個昌伯候?”田妞聽得震驚,剛才還同情的表情瞬間沒了。
“雖然有人懷疑,但昌伯候拒不承認,事實卻是一切都是他親手製造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陳年往事?你查過?”田妞驚訝的問,感覺他好像無所不知似的。
“隻要發生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真相的,我們的眼睛所能看見的有限,但有別的眼睛在盯著世間的一切事物。”
田妞有些迷糊的聽著他的話,似懂非懂,別的眼睛在看?難道他指得是他的一幹眼線?
回到宸王府,王妃看著又豐腴了一圈回來的田妞,內心滿心歡喜,心想著,再過半個月,她就該聽到她孫子的消息了,田妞被盯得怪不好意思的,看著王妃那雙眼睛,她在心底也希望肚子爭點兒氣,快點帶給她好消息吧!
“你先陪娘聊聊天,我出去辦點兒事。”軒轅絕朝田妞道。
“嗯,出門小心點兒,早點兒回來。”田妞點點頭,溫婉的叮囑道,挽著王妃的手回大廳,這才剛一觸摸王妃的手,就覺得冰涼,她微驚訝道,“娘,你的手好涼,身子不舒服嗎?”
“也不是,就是生絕兒的那會兒落下了病根,坐月子的時候正好是冬天,沒休息好,這一到冬天就手腳冰冷,這冷風一吹啊!眉心都是酸的。”
“娘,那我開個溫補的藥給你,早晚的時候泡泡腳,能暖暖你的身子。”田妞說道。
“嗯,聽你的。”王妃十發信任田妞。
田妞一入大廳便讓木靈送來了筆墨,她寫下一張方子交給管家去抓藥,王妃問了一些溫泉山莊的事情,聽了他們在那裏種花埋酒的事情,也很歡喜,她的目光時不時的會在田妞的小腹上流轉著,不過,她也沒有問,知道有消息田妞會告訴她的。
軒轅絕的馬車一路出了宸王府,便朝東街的一家茶館而去,茶館二樓的雅座上已經有人在等著他了,卻是莫淩。
“王爺,您找我。”莫淩見邁進來的軒轅絕,起身恭敬的喚了一聲。
軒轅絕點點頭,示意他坐下,“我今日找你出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王爺請說。”莫淩看起來的成熟沉穩了不少,已經不是說一句話就會臉紅的人了,他的目光裏沉栽著一些歲月磨礪的世故與複雜。
“你真得想娶公主為娶嗎?”軒轅絕的聲音不大,卻十分認真。
莫淩臉色並沒有變色,更沒有震驚,而是有些愁苦,“我哪有這種福氣?”
“如果有機會讓你爭取,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莫淩脫口而出道,說完,又覺得自已唐突了,“我願意,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做。”
“我要你參軍。”
“參軍?”莫淩驚愕莫名。
“對,參軍,習武,從一名士兵做起。”軒轅絕的目光透著一抹鼓勵。
莫淩震驚非小,不過,軒轅絕的話意他一下子就明悟了,他這些天茫然不知所措的內心仿佛打開了一個缺口,一條可以讓他大步向前,義無反顧的光明道路,這是一個全新的方向,一個可以到達他夢想的方向。
“那公主是什麼意思?她願意等我嗎?”莫淩的聲音顫抖而激動。
“她願意等。”軒轅絕點點頭。
“我願意。”莫淩目光堅定道。
“你想好了,這是一條路,卻不一定是一條正確的路,選擇了就不許後悔,也許到最後你什麼也得不到,我能做的是給你機會,比別人更多的機會,一切要靠你自已。”軒轅絕的聲音輕淡,卻透著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
莫淩眼神沒有絲毫的退縮,他握緊拳頭道,“我不會後悔,這條路我會一直走下去,走到底,走到頭。”
“明天到軍營去報道,他們會收留你的。”
“嗯。”
“很幸苦,你要有所準備。”軒轅絕說話間,起身拍了拍他,負手離開。
身後,莫淩的眼神卻清澈而決絕,那張白玉的臉隱隱閃爍著隱隱的魄力。
晚上,吃過晚飯,軒轅絕便被老王爺叫進了他的書房,軒轅榮的麵色沉重而欣慰,像是了卻了多年的心願一般。
“爹,你見過他了?”軒轅絕邁進來的時候問道。
“嗯,見過了,是紀候爺的孩子,那相貌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如果在街上讓我看見了,我也會驚訝的,隻是,當年的紀候爺一身凜然正氣,豪情滿懷,但這個展璃給我的感覺,卻是陰沉冰冷,煞氣太重。”
“你告訴他紀候府的事情了?”
“暫時還沒有說,因為這件事情我也無敢確定,當年害了紀候府的幕後凶手,是太後還是蓮貴妃,我們還需要時間查清此事。”軒轅榮擰著眉道。
“爹,交給我來查,請你把當年紀候府的案子再給我祥細講訴一遍,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破綻來。”軒轅絕在他的對麵掀袍而坐。
軒轅榮點點頭,表情陷入了回憶之中,那些沉寂在內心底的回憶躍入腦海,在皇家的校場上,三位壯誌淩雲的男子縱馬歡笑的情景,那馬蹄嗒嗒聲,那震響在天際的豪氣笑聲,還有那親熱的呼喚聲。
已經近三十的紀非凡,正值四十壯年的雲震天,還有同樣三十出頭的軒轅榮,這一場不論年齡身份的摯交友誼,在校場上人人稱羨,並稱三人為結義兄弟。
頭一年的早春,紀非凡的孩子才兩歲,雲震天的女兒已二十歲,軒轅榮的兒子四歲,把酒言歡的三人誰也沒有料到,一年之後事情會發生翻天覆地,生死永別的慘案。
後宮爭寵,禍從天降,紀非凡的妹妹紀驚羽在後宮之中寵冠天下,風華無雙,盡得先皇寵幸,先後從嬪榮升貴妃,其寵勢直逼東宮,當時太後已誕下四歲太子,穩座皇後寶座,而剛入宮三年因父親功績至偉而封了貴妃的雲蓮卻在失寵之列,一次皇恩懷上龍種,可依然得不到皇上青睞,就在那一年,紀候爺被人舉報通奸叛逆,以亂黨之名滿門抄斬。
軒轅絕細細的聆聽著父親把當時親身經曆的事情講訴出來,在他的腦海中還原了一聲驚心動魄的慘案,從它的發生到它的結束,一切蛛絲馬跡的都在他的腦海中成形,轉化成可用的信息梳理著這起案子的脈絡。
“爹,您說當時紀候爺的邊境告急,都被人暗中攔了下來?所以沒有通傳至京城?這是皇上沒有出兵支援的主要原因?”
“是啊!那些士兵和那些邊境告急都書信都消失了,好像憑空的消失在路上。”
“然後紀候爺大敗,領兵而退,連連失守三座城池,令敵寇敲關而入,當時又是如何平息這場戰事的?”
“是雲將軍的軍隊支援了,雲震天聽聞此戰事,一路調兵遣將趕至戰場,稟退敵軍,還擒拿了對方的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