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時候菁華總是發脾氣,平時不會,她很堅強。”嚴天雄想了想,似乎,菁華的故事讓他說成了讚歌,“菁華的眼疾,有一段時間看不到東西,手術沒有打麻藥,怕影響大腦,她忍著做完手術,大腦受到刺激,間歇性失憶,大部分記憶慢慢都恢複了,隻是還有小部分,一點一點被想起來。”
“她還有不記得的事情?”
嚴天雄憂愁地點頭:“從某種意義上講,菁華還有沒有想起來的記憶,她的大腦在手術以後變得脆弱,脾氣時好時壞。”
“手術對她的影響呢?”先生很急切地想知道。
“表麵上看不出來。”
“我夫人有一套設備,能係統的檢查她的大腦。”先生對嚴天雄點頭,示意他去說服菁華。
嚴天雄想了想,答應了。
他去菁華的房間剛打開門,一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朝他呼嘯而來,要不是他的個頭比一般人高一些,不然就會被菁華用碗砸的頭破血流。
嚴天雄一把抓住碗,放在門口:“菁華,是我。”
“我知道是你,你到底在幹什麼,既然你都知道了,怎麼還不走。”菁華對著嚴天雄嚷嚷。
“我走了,你怎麼辦。”嚴天雄鎮定地一句話,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菁華的心髒,她不由地把眼睛睜大,然後恢複淡定。
“你也覺得我又無路可走了吧。”菁華平靜的聲音裏,閃著悲傷的情緒。
“你已經殺出一條血路了,還擔心什麼。”嚴天雄壓低聲音,“如果你戴上麵具,我也陪你戴上。”
“你這個瘋子。”菁華嗤之以鼻。
“這有什麼,一張麵具而已,嚴總的名字前麵還有一串金光閃閃的前綴。”自大的嚴天雄什麼時候都不忘抓住機會就在菁華麵前炫耀一下。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不是安慰我的就出去,再來的時候把我的鞋拿給我。”菁華說著,無奈地看著嚴天雄舉起她的鞋子和她的視線相平,總顧著發脾氣,她都沒注意到嚴天雄手裏一直提著的鞋子。
“我帶你出去走走。”
“說謊。”菁華翻了個白眼,“有話直說。”
“夫人想幫你看看你的大腦。”嚴天雄老實交代,他被菁華揭穿不是因為他說謊的技術不精湛,而是菁華太了解他了,甚至了解他的腦細胞結構和神經末梢什麼時候釋放遞質。
菁華沒說話,嚴天雄接著說:“你有沒有發現,第一次眼部手術以後,你的大腦變得淩亂。”
“我知道,這個我能解決好。”菁華沒好氣地說,嚴天雄竟然跟雇主站到一條賊船上來打她的大腦的主意。
“是嗎?”嚴天雄質疑,他是故意的,讓菁華懷疑她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真出問題了,嚴天雄安慰她,“隻是一個常規檢查。”
“好吧。”菁華答應了,答應的很牽強。
養老院的後院裏,夫人安排了一個手下準備好設備,白雀喜出望外地衝進老五的房間:“老五,出來,快點。”
“幹什麼。”老五抱著電腦,準備出去的樣子。
“夫人也叫你去了?”白雀覺得,老天在幫她,事實上,她被命運,輕輕地推到了死亡的邊緣,隻是,她以為好運來的太突然了。
“我沒時間跟你磨蹭。”老五剛要走,被白雀一把揪住。
“你以前欠我的一個恩情,該還了。”白雀這次,下定決心,破釜沉中,準備和菁華拚個你死我活。
老五歎了口氣:“你想怎麼樣。”
“打開一號二號架子,在夫人和先生去處理前院的意外的時候,我要你幫我控製儀器。”
老五皺著眉頭:“你想殺了她?”
“我有足夠的時間折磨她,前院已經安排好了。”白雀不是孤軍奮戰,她已經安排了一個連隊的實力,等待她的命令,這或許是一場預謀的謀殺,但是這絕對是一場抽幹雇主勢力的叛變。
“你真是瘋了。”老五嘟囔著。
“你的新身份和養老金,還有一輛車子在等著你。”白雀把一個信封給他。
“那你呢?”
“我得留下來,看著她慢慢死去。”白雀邪惡的笑臉,令人毛骨悚然。
老五沒辦法,動動手指打開一號二號架子的玻璃罩,帶著電腦去找夫人,白雀一把抓住鑰匙往試劑庫跑,她得快一點,下到地窖,輕輕一推,打開玻璃罩,取出五支吐真劑和五支迷幻劑,把吐真劑直接拿在手裏,關上玻璃罩趕緊趕往實驗室。
一場臨時導演的悲劇,被白雀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