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有?”嚴天雄把冰涼的藥水暖熱以後喂菁華服下,菁華眨眨眼睛,嚴天雄輕聲說,“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我在這裏陪著你。”
菁華搖頭,想把頭別到另一側。
“我都知道了。”嚴天雄自顧自的點點頭,事到如今,他總算明白菁華為什麼做出那麼多匪夷所思的決定,徹底明白。
菁華閉上眼睛,心底泛起層層悲傷。
“什麼都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嚴天雄剛要站起來,見菁華的手動了一下,她想抓住他,跟他說點什麼,嚴天雄附身。
“抱歉。”菁華耳語。
“沒關係。”嚴天雄麵帶笑容,對她調皮地眨眨眼睛,“雖然一碼歸一碼,我們扯平了。”
菁華做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好了,不逗你了,好好睡一覺。”
老五見周圍沒人,拿出黑色鑰匙裏最大的一把,向左轉了三圈,打開,給白雀一個口罩:“裏麵有有毒氣體。”
他們一前一後進門,下到地窖,老五打開燈,規劃整齊的左右兩扇褐色大玻璃罩分別罩著有毒藥品和試劑。
“這麼多?”白雀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小心點。”老五戴上手套,帶白雀到右手邊的藥品的玻璃罩前,依次指著架子上的藥品,“都是禁用的藥物,第一個架子,吐真劑,能讓人說實話的藥品,第二個架子,迷幻劑,改變人的記憶還讓他沒有察覺的藥品,這兩類都隻有雇主才能拿到。”
老五把瞳孔對著識別機,一聲“嘀”以後,從第三個架子到第五個架子的玻璃罩打開,仔細看,這一排架子是兩塊玻璃罩拚在一起。
“這三個架子上都是一些香料,像這個,能讓人渾身無力。”老五拿起紫色的,放下,又拿起一把灰色的細粉,“這個能讓人瞬間昏迷,影響不到,睡一覺就好了,所有的藥物在取用的時候都要做記錄。”
“有沒有殺傷性的?”
“隻有前兩個架子有。”老五歎了口氣,“可是我沒有權限。”
“破解不了?”白雀又想出一套勸老五犯錯的說辭。
“我試試。”老五了解白雀,他不想再受刺激了,冒著被雇主追殺的風險,答應了白雀冒死的想法。
“你真是我哥們兒。”
老五擺擺手,示意白雀別說了。
但是白雀還要說,她非要把老五的底線完全瓦解才肯罷休老五幹脆走到門口:“你再不上來我就走了。”
白雀趕緊上到地麵上,幾個沒帶麵具的男人走過,白雀和老五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站在原地聊天,男人們一走,白雀立刻逼著老五把一號架子和二號架子的玻璃罩打開。
一個通宵以後,老五揉揉眼睛:“好了,你可以進去了,之後有什麼,我就不管了。”
“你怎麼能這樣。”白雀硬著頭皮,算了,不管就不管了,她已經給自己想好了退路,就算雇主追殺她,她大不了跟柳葉一樣給自己弄個假死,要是運氣好還能有一個挺身而出的救星幫她脫罪,就像柳葉那樣的。
但是白雀想象的太簡單了,她無法想象,自己正在走向一條萬劫不複的道路,毀了菁華,還拉著老五和很多人做墊背。
她沒有意識到,是的,是很多人,正在莫名其妙地欣然赴死。
菁華從床上爬起來,陽光有些刺眼,抬手拉了窗簾,眼前的一切都是雇主提供給她的,她的包包不在身邊,身上什麼都沒有,別說墨鏡了,她甚至找不見自己的鞋。
矮個子女孩端著早餐走進來:“菁華,你醒了。”
“我的鞋呢?”菁華恢複的還不錯,隻是覺得渾身無力。
女孩低頭找了半天,帶著歉意:“這個我也不知道。“
菁華愣了愣,女孩的表情不像是在騙人,難道雇主和嚴天雄又一樣的嗜好,拿走她的鞋不讓她到處亂跑麼,菁華光腳踩在地板上,剛入深秋,就有地暖可以享受,隻有她的房間有,她還不知道,自己被囚禁在這個華麗的小房間裏。
女孩結結巴巴:“你不能出去。”
菁華瞬間明白了,她被囚禁了。
“不吃了。”菁華發脾氣,把碗放下。
女孩離開,把事情告訴夫人,正跟先生談事情的嚴天雄停下來,轉頭,輕輕笑了:“菁華又發脾氣了?”
“她總是發脾氣?”先生關心地問。
嚴天雄優雅地說:“也不是。”
“給我講講。”先生帶嚴天雄進了偏廳,讓夫人去處理菁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