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病(修)(1 / 2)

(女主角要生病了,不過,不是苦情戲,嘿嘿)

今天是結果出來的日子。我早早地起了床,心裏有了件掛心的事就是睡不著啊,總想著要是真懷孕了要跟子陵怎麼說,更想著,他將會是怎樣的反應,然後想著我們結婚要去哪度蜜月,甚至想好了孩子該取什麼樣的名字……想多了人就會傻笑,整一神經病,不過,還好,是個開心的神經病,哈哈……

到了那,卻見那醫生一臉凝重,我暗道,就算沒有懷上也不用這樣吧?他卻隻道讓我住院,住的還是消化科,原因卻怎麼也不肯告訴我,隻說想見見我家裏人再說。我的心沉了下去,壞了,這陣勢隻怕不對。

於是,我就說了我是個孤兒,根本沒有家人,我堅決地要求他告訴我實情。我對他說,你說吧,我受得了,怎麼也著也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病人也是有知情權的。良久,他才鬆了口。

知道了實情,我沒有住院,他也沒有太留我,因為,這病,治不治,都差不多……

病例上赫然寫著的幾個字已經宣判了我的死期。原來,我竟得了肝癌;原來,那肝癌竟已到了晚期;原來,那不是孕吐,隻是癌細胞擴散到了胃;原來,我隻有最多兩年的命了……

我像自已剛才說的那樣,很好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我沒有哭,沒有鬧,甚至還向他感激地笑了笑,才平靜地離開。

我不能回家,我不知道該去哪,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子陵。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一遍又一遍,怎麼也想不通,怎麼早上還美美地想著要結婚了,要生孩子了,怎麼到了下午就轉眼要死了?我想不通,為什麼人家吐了就是懷孕,我吐了卻是肝癌;我想不通為什麼我這麼年輕就能得了這可怕的疾病;我想不通,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個這麼相愛的人,怎麼老天就是不讓我多開心幾天呢?……我想不通,無法想得通……

不知走了多久,腳實在是抬不動了,我在公園裏坐了下來。我累壞了,真的累壞了,這無邊無際的沉重的疲累終於擊倒了我,我難受地抽泣了起來,於是,淚水就開了閘,再也收不住了,歇斯底裏,不死不休……旁邊的人紛紛側目,隻是,我已經顧不得了……

眼淚流盡,頭開始暈暈沉沉起來,不過,心裏倒是舒坦了不少。這才想起來,壞了,剛才倒是不管不顧的,現在這樣更是難以回去了。我努力收持了心情,又在街上逛了一陣,這才回家。

回到家,看到子陵,原本平複了的心情又波動了起來,我趕緊掉轉頭,不敢看他,他似乎心情也不好,一直很低沉,隻是,我已經沒有心情去多問了。我安靜地吃起飯。最近都吃得不多,遊神的時間比吃的時間還多。總是看著他會失神,怎麼也看不夠,這人怎麼可以長得這樣好看……

我們早早地上了床,我抱著他,有種末日的感覺。他今天也很煽情。於是,我們很快地糾纏在了一起,從熱烈到纏mian,從到熾熱到溫情,一次又一次,總是不夠,是啊,怎麼會夠?……終於,我們雙雙累了,沉沉睡去……

我開始越來越心慌,再這樣下去,事情怎麼也不可能瞞得住,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我開始無緣無故地發脾氣,我開始不斷地努力挑刺,不時對他冷嘲熱諷。可是,可是,他忽然沒了自尊,任我如何嘲諷,任我如何打罵,也不理我,隻是一味地謙讓。我覺得力氣似乎都打在了水裏,沒有任何效果,很無奈,卻也很感動,隻是,心越發地慌亂了,我如何值得他這樣對我?……

他不知為何忽然對學醫感興趣了,總是不時地對照著書,弄來一碗又一碗的苦中藥,說是益氣健脾,美容養顏,我不肯喝,他就開始專製起來,非逼我喝了不可。本來,如果是他想要我喝的,就是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往肚裏灌,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以吵架的絕佳借口。

他果然對這事極為在意,我開始死也不肯喝,他怎麼辦說我都不聽。

“你真的不喝?”他的臉色有點發青。

“不喝,打死也不喝——”

他頹然,“你要怎麼才肯喝,你告訴我……”聲音竟有點哭腔。

……莫非,他知道了?怎麼可能?我不可致信。可是,他這段時間的一味容忍,他的忽然學醫,無不說明了這個事實!竟然是這樣!怎麼會這樣!他竟然,竟然,一直這樣忍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