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磨人了。
“娘子,我可以親你嗎?”黑暗中,蕭清明問了一句。
紀婉兒:……真是個呆子!
虧她昨晚聽了他說的話,以為他變得霸氣了,沒想到有時還是這麼呆。
“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是不是就不親了?”紀婉兒故意反問。
蕭清明抿了抿唇,內心的想法有些動搖。
就在這時,有一隻微涼的小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蕭清明心裏一顫,突然就生出來一股衝動,如昨晚和今早一般,找到了折磨了他許久的唇瓣。
被親得意亂情迷時,紀婉兒心想,還好他隻是容易害羞,真正做起來還是霸氣得很。
日子就這麼過著,半個月後,董嬤嬤休息時,又來了鋪子裏。她本想問問女兒那日他們離開後,女婿有沒有說什麼,她多說的那幾句話有沒有影響到女兒和女婿的感情。在看到女兒的那一瞬間,她便全都明白了。
女兒如今臉蛋燦若桃李,眼睛如星辰般。提起來女婿,臉上泛著紅暈。一看便知,最近跟女婿的感情不錯。看來,那日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女兒和女婿之間的感情。即便是影響了,應該也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見女兒如此,董嬤嬤便沒再提那日的事情。
很快,日子便進入了臘月。
這一個月下來,生意越發好了,到了月底這幾日,突破了六百文。初一那日,她跟賬房一起盤了盤賬,這個一月,賺了十五兩銀子。
來到縣城,她幾乎把家底都花光了,如今短短的幾個月,就攢了近三十兩銀子了,可真是不錯。
女兒並沒有瞞著自己,所以董嬤嬤知曉女兒鋪子裏的大概收益。
她見女兒因為十幾兩銀子欣喜,便想到了從前在京城的日子。那時候,別說是侯府的姑娘了,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奴仆,手裏少說也能有個上百兩銀子。即便是沒那麼多的現銀,單單是主家賞賜的,便得值個幾百兩。要不然,他們被趕出京城,也不可能能在縣城買個鋪子。
這銀子雖然比女兒在鎮上賺得多,可跟縣城很多鋪子比,也算是少的,更何況是京城。
“清明明年要參加秋闈嗎?”董嬤嬤問了一句。
紀婉兒點了點頭。不管是書上所寫,還是蕭清明最近透露出來的信息,都可以確定一點,蕭清明是要參加的。
“若是要參加,你可要多準備些銀子了。”董嬤嬤提醒。
紀婉兒點頭:“嗯,明年八月考試,還有九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應該能攢下來百兩銀子。”
這事兒她的確考慮過的,不僅如此,她還想到了考中之後,第二年再去參加春闈的事兒。差不多後年春天,他們就會去京城了。
“若是清明能考中舉人,到時候授官,你們還不一定去哪裏生活,趁著生意好,能多攢錢就多攢些。畢竟,誰也不知道明日會發生什麼事。”董嬤嬤語重心長地道。當年的那件事情對她影響太大了,現在,她活得小心謹慎。即便是手中有銀錢,也從不露富,生怕再遇到當年的事情。
“嗯,女兒知道了。”紀婉兒道。
晚上躺床上,紀婉兒忽然就想起來白日裏董嬤嬤說過的話。
對於將來去哪裏,她大概是能預料到的。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會在京城。蕭清明會在翰林院做官,他們在京城估摸著最少也得待幾年。
這樣的話,她確實該多攢些錢。畢竟,那可是京城,消費水平高。
第二日一早,剛打開門,紀婉兒就發現外麵下雪了。
臘月的天,是真的冷啊。
裹了裹身上的衣裳,紀婉兒跟桂嫂一起去買菜了。
買完菜回來,她看了一眼隔壁的鋪子。這家甜水鋪子已經關門歇業了一個多月了,卻不知何時貼上了出租的告示。
“咦?這裏何時要出租了?”紀婉兒疑惑地問了一句。
桂嫂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道:“幾個月前我就聽在他家忙活的一個大姐說這鋪子生意不好,主家早就不想幹了。如今天冷,來吃甜水的人就更少了。估摸著是租期到了吧。”
紀婉兒點了點頭。
她是做餐館生意的,天氣冷不冷的影響不大,甚至,天冷了感覺生意還好了一些。自然是不知甜水鋪子的情況。
看了一眼後,兩個人便回鋪子裏去了。
因著雪下得厚,到了晚上,生意並不好。紀婉兒看著天色不好,便讓鋪子裏忙活的人趕緊家去,早早關了鋪子。
關了鋪子後,瞧著後廚剩下的一些肉食和蔬菜,再看外頭下個不停的雪粒子,紀婉兒覺得,這麼冷的天,就適合吃些熱乎的東西。
於是,她便找出來一個鍋,準備晚上吃火鍋。
吃火鍋,最重要的是鍋底,紀婉兒先把大骨頭煮上了,又開始做火鍋底料。好在一家人都能吃辣,所以她做了辣的鍋底。不過,想到那日蕭清明跑了幾趟廁所,她便沒做太辣的,隻做了微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