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插在口袋裏,明明一副不羈的姿態,看起來,卻透著蕭索。
他那話的意思就是再告訴我,如果不是身份的局限,他也不會指望我。
我小聲問道:“那你還記得是誰害死你了麼?”
“我沒有死前四十八小時的記憶,但害我的那個人,一定是他。”
我不敢去看孫遇玄森然的目光,更不敢好奇的問他口中的他是誰。因為孫遇玄的表情很凶,就好像害他的那個人就正站在他麵前似的。
死去的人遭遇不幸,戴罪的人何其有幸。
就像孫遇玄說的,死人不能開口說話,他們隻有依靠自己的魂魄,為自己報仇雪恨。
況且,他的魂魄,一直被禁錮在這棟別墅裏,如果不是我偶然來到這裏,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出去。
熱水器中的心髒,地上的血跡,浸血的棺材,無一不標示著,這其中,藏有巨大的隱情。
我想了很久,最終決然的說:“孫遇玄,我幫你,我幫你平反,你白天不能出現,晚上身邊的威脅又太多,有我這個活人幫你,一定會事半功倍。”
我知道,如果他有信的過的人,也不會開口找我,因為身邊的人不可信,所以,他隻能求助我一個陌生人。
越是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越是不能落井下石,不是嗎?
我正等著他對我說聲謝謝,沒想到他卻說:“每個月,我會給你的卡裏打三萬,包五險一金,年末還有年終獎,從今天起,我正式雇傭你。”
“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埋怨道。
他要是早開出這麼誘人的工資,我哪還會跟他墨跡這麼半天。
他眼角微抬,嘴角緊抿:“為了看你是不是個見利忘義的人。”
我一臉黑線,合著我剛剛那麼義氣的舉動,在他眼裏不過是試探。
“測試結果很慢意。”他眼睛微彎,嘴角浮現了一個淺的不能再淺的弧度。
“孫遇玄,你是笑了嗎。”
他聞言,斂了神色,揮了一下手,隻聽哢噠一聲,門鎖開了。
“不送。”
我聽完他下的逐客令,氣的直撇嘴,怪隻怪我這人耳朵根軟,該善良的時候不善良,不該善良的時候瞎善良。
不過每個月的工資有三萬塊耶,我畢業以後N年都拿不到這個數字,等我拿上幾個月的工資後,就在郊區給我爸買個房子,交個首付,先住進去,再慢慢還,不需要多大,但好歹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我緊了緊身上的開衫,滿懷希望的踏上了返校的路。
到了學校以後我跟姑姑打了一通電話,問她有沒有看到那枚金戒指,姑姑說當時慌慌張張的哪裏知道戒指落到哪了,然後她問我這幾天怎麼樣,孫遇玄有沒有找過我,我騙她說沒有,她才放了心。
“會不會是掉到墳地裏了?”
“墳都用水泥糊好了,你去也找不到,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修墳的人看到之後就給你拿走了。”
“啊......”
“燦燦,你找那個戒指幹嘛,可別貪那點小財,那個戒指,你永遠都別找了,就算找到了,也千萬別帶。”
“為什麼?”
“我才聽一個倒賣古董的朋友說,他說這戒指當初是從一個枯井裏麵的骷髏手上扒下來的,更重要這個骷髏,死之前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