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也不等他做出回應,就準備溜之大吉,卻沒料到該死的門怎麼開都打不開,奇怪,也沒上鎖啊,我用盡吃奶的力再次拉了拉,隻見門依然紋絲不動。
一定是孫遇玄搞得鬼!
正想著,孫遇玄慢慢從樓上走了下來,停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我。
“開門,我要出去。”
“可以。”
聽他這麼說,我立馬扭頭去開門,誰知沒有拉開不說,還拽的我胳膊疼。
“你什麼意思?”我不樂意的問。
“交給你兩件事情,一,找到戒指,二,得到孫書煜的地址”
“戒指已經丟了,哪裏還找的到,還有第二條,你也太為難我了吧。”
他眼角微提,輕蔑的說:“自己想辦法。”
“拒絕。”
“那你就別白費力氣想出去。”
我被他氣的牙根發癢,咬咬牙,決定先用個緩兵之計,於是點點頭,聽話的說,行吧,你放我走。
“別想著糊弄,現在我不用靠你也能走出別墅,所以......隨時都能找到你。”
我聽他的話,不服氣的反駁:“我不呆在學校,然後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就不信你有千裏眼。”
“結了陰親,我們就有了相同的磁場,在找人這方麵,千裏眼遠不及磁場有用。”
“你......”我看著他這張正人君子般的臉就來氣“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鬼!你不是說幫你找到魄了之後你就給我自由嗎,你、你現在就出爾反爾了?!”
“關於我說的那兩件事,你可以不做。”
我聞言,果斷的說了一句不做。
“薛燦。”他突然出聲叫我的名字,我愣了一下,他繼續淡淡說:“昨晚你不是讓我跟你講鬼故事麼。”
我不由得翻了他一個白眼,腹誹道:現在這麼正經的時刻講什麼鬼故事,沒興趣聽。
“那我就給你講個長途司機遇鬼的故事。”
他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這一頓,我就覺得不對勁,怎麼隱隱約約聞著有股陰謀的味道呢,即刻我便反應了過來,我爸就是長途司機啊!
他正要講,我立馬讓他停住,深吸一口氣,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憤懣,於是我麻痹自己,大義凜然的說:“好,我做。”
答應了之後,我仍是心有不甘,不情願的問“孫遇玄,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真的放過我。”
“投胎。”
“那你什麼時候能投胎。”別還沒等他投胎,我就被氣的投胎了。
“看你辦事能力。”
“啊?”
“你能早一天完成我交給你的事,我就能早一天投胎。”
我看著他如止水般的目光,沉默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直到現在還停留人間。”
我呆呆的恩了一聲。
“因為我的死,不是偶然。”他睨著我,眼神黯淡的如同死海“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死亡對於我來說,不是終結,而是複仇的開始,犯了錯的人,就該受到懲罰。”
對於他的這句話,我不可置否。
“難道死了的人就該默默承受這一切,隻因為他們死了,是一具不能開口說話的屍體,所以,他們就該被掩埋,被腐蝕,被遺忘,包括他們所承受過的迫害,都應該隨著死亡而歸於平靜?”
我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甘心自己變成了一個見不得光的鬼的同時,害我的人卻逍遙自在,我活著的時候從來沒有輸過,死了也不會輸,我不指望老天能給他報應,這是無能的體現,我向來,隻指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