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庇護能力,在整個大唐沒人能和東宮相提比論,就算是仇家找到皇帝那,隻要李承乾堅持保下來,那誰也別想從東宮把人帶走。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大,再護短上的問題,李承乾從來都不避諱任何人的說辭,他隻看這個人值不值得自己去保。
在這一點上,他可以毫不隱晦的說他沒有皇帝那麼多避諱,也沒有那麼無可奈何,就比如說楚恒、上官儀一案的大臣,換做是李承乾絕對當庭幹掉楚恒,那麼多忌諱幹嘛,要是怕忌諱當年還會發動玄武門之變嗎?
許是年紀大了,皇帝當的年頭多了,光想著千秋萬世之後留下好名聲,所以做事時侯難免不夠通透,忘了一力降十會的辦法。就如李承乾以前告訴他的那樣,不管皇帝對親族們如何做出補償,史官們也不會記載他是順位繼承的,所以要想青史留名的辦法就隻有一個,那就開創前人所未有的功績。
什麼兄友弟恭,人都幹掉了,就算你是真傷心,那有心人也會認為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根本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當然,好話不說二遍,就算是父子之間也是如此,李世民是個一條道跑到黑的人,說多了影響父子感情,所以由他去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天師府的確是惹不起的勢力,上能通達聖聰,下能通江湖草莽,保張睿對於尋常人來說,很難,可對於東宮來說那太簡單了,簡直小菜一碟,所以當張睿聽到太子願意庇護他,那嘴咧得跟荷花一樣。得,這會終於抱到粗大腿了,老頭子再凶也不能向太子伸手吧!
可張睿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冒犯了太子,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大力支持自己,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張睿雖然是個道門紈絝,可這並不代表他是傻子,無利不起早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帶著一肚子疑惑,張睿乖乖地跟太子來了後殿用膳,本以為是天家宴席那肯定是玉液瓊漿,珍饈美味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僅僅隻有一葷一素,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太子竟然吃的有滋有味,這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不合胃口?”,李承乾淡淡問道。
張睿搖了搖頭,隨即言道:“皇室為天下養,殿下又位居東宮國儲,為何用膳如此簡單呢,是與漢帝劉恒一樣崇尚節儉嗎?”
“你小子還是有點眼光的,可這不僅是因為節儉,孤的飯食以每年關中的富戶為標準,基本上是他們吃什麼,孤就吃什麼。一旦那天之飯吃不下去或者吃不飽了,它就能提醒孤,百姓們的日子不好過了。”,話畢,李承乾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
能吃大苦的人,必然有大毅力,這樣的人想不成功都難,張睿出身名門,每年求他老爹寫上一張符的達官貴人不知道要有多少,像身處高位,又能時刻嚴於利己無一最後不成為一方大員。
可他這麼想不到,一國儲君能居安思危至此,在飯食上都時刻提醒自己爛政害民,這樣人是有資格享受這獨一無二的尊位的,有德行啊!比皇帝那些來求平安符的無能兄弟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