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劉姥姥進大觀園,恒連可能不知道,可張睿這樣的他還真沒見過。這啥啊,整個一傻小子進皇宮,東瞅瞅、西看看,也不怕掉腦袋,那裏是特麼龍虎山少掌教。
如果不是太子肯定那塊證明身份的玉是真的,恒連鐵定認為他特麼是個冒牌貨,張家是玄門大宗,怎麼會生出這個不懂禮數的混賬東西。
“恒兄,太子爺找小弟所謂何事啊,能不能事先透漏一二。”
“恒兄,太子爺脾氣怎麼樣,他有什麼忌諱,小弟拍待會衝撞了他掉腦袋啊!”
“恒兄,你說太子爺不喜歡算卦,那煉丹怎麼樣,小弟在這方麵可是個大國手,一點都不比方士差!”
“哎,我說恒兄,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舒服嗎?小弟粗通岐黃之數,可以把你把把脈,來,不要諱疾忌醫!”
哎呀,恒連要瘋了,他在東宮當了十多年的差,還沒見過嘴這麼碎,這麼賤的,這特麼是什麼地方,皇宮,就算你沒來過,多少也得注意點吧。這要是放在平時,有敢在他這位東宮侍衛統領這麼墨跡,他早就拖出去軍棍伺候了。
“行了,別摸摸搜搜的,成何體統,一會兒進去了注意把你的不著調收一收,殿下雖然不會計較太多,可你自己也要注意下禮數。”,話間,恒連沒好氣的扒拉開的他的手,叮囑了一句。......
相比於恒連,太子比較好說話,進來行禮後,不僅賜了座,還賞了茶點,然後讓自己隨意,他需要把奏章批閱完再說。隨和,這哥們,不,太子行啊,這比揍自己那天態度好多了,哎,千金難買早知道,要是一開始就表明身份,不裝好漢,用的著被外麵那家夥打那麼重,自己就是特麼蠢到家了。
一邊吃著花樣的點心,張睿邊四處張望著大殿裏的陳設,恩,天家富貴果然不假,不僅茶點比我們龍虎山的強,大殿更是比真武殿要氣派,這皇帝老子家就是有錢,就是比咱們會享受。
稍時,忙了兩個時辰的李承乾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看了一眼在下麵怡然自得的張睿後,笑道:“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恩,收拾一下確實比在牢裏精神多了,有點龍虎山少掌教的意思了。”
“太子殿下說笑了,小道就是驢糞蛋表麵光。”,張睿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恒連咳嗽一聲,於是連忙改口:“不是,不是,小道這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當不得殿下誇獎,平生所仰仗的就是祖宗的那點陰德,可都被敗光了,說起來真是慚愧啊!”
嗬嗬,恒連的咳嗽,李承乾當然懂,他知道自己對佛道兩家從來都沒什麼好感,所以怕這小子說話太混賬把自己給氣著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後,就讓他先退下去。
“張睿,孤接觸的佛道兩家的人物,有道德高士,也有厚顏無恥之徒,可像你這麼坦誠確實是平生僅見,讓孤想不明白的事,你堂堂的天師府的少主,怎麼淪落到洛陽大街給人算卦的境遇!”
在李承乾看來,張睿和他印象中的天師府嚴謹的作風相差甚遠,簡直就是一個逗逼,如果昨天不是在大牢,他真想好好問問,得是什麼樣的老師能教出他這樣的人。如果這樣的人成為了天師府的掌教,那這不是砸招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