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睿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見過各式各樣,形形色色的人物,可他真是沒見過這樣的角色,太特麼不要臉了,竟然在大牢裏滋滋的喝酸梅湯。更為可氣的是特麼的竟然一口不給老子,真是叔能忍,嬸不能忍,於是活動一下舌頭,又發揮其嘴炮的絕技。
都到了這步田地了,嘴還不消停,這特麼不治還能行,在太子的默許下,恒連晃著膀子走進了牢房,又是一頓海扁,這次可比上回手下的重多了,從張睿的話語上的改變就能看出來。
“特麼的,鱉孫,你打老子打上癮了,要不是道爺有點信仰,早就燒黃紙、紮下人,詛咒你這混蛋馬上風而死了。”
“哎,咱們商量一下不,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你這老往道爺臉上招呼是什麼意思?這可是吃飯的家夥啊,洛陽城有多少婦人惦記著呢,你這不是斷人財路嗎?”
“英雄,官爺,有話好好說,咱能不動手不,太特麼疼了。道爺保證,喔不,我保證好好說話,再也不敢衝大個了行不!”,看到自己求饒不管用,張睿又衝李承乾求饒:“公子爺,我的親祖宗,你快叫這大塊頭停手吧,再打下去,我就要去見祖師爺了。”
嗬嗬.....,聽到他求饒話後,李承乾輕笑了幾聲,叫停了恒連之後,淡淡地說道:“好好回話就行,認祖宗就免了,我們家門檻太高從來不收螟蛉之子,來,說說你的來路吧!”
對於李承乾的奚落,張睿一點都不在乎,撣了撣身上的灰,被打腫的臉上又蕩漾起猥瑣的笑容,雖然嘴臉疼的一抽抽的,可他還是硬生生的裝了下來,因為他明白自己是碰上硬茬子了,要不然那些洛陽府的差役在退出去前怎麼還恭敬的磕了個頭再走呢!
“公子爺,小的承認這算卦確實不是我所擅長的,那天看您錢花的挺衝的,一看就非富即貴人家的公子,所以就想弄點錢花花,可沒想您這能耐這麼大,洛陽府大牢都平趟,早知道這樣,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騙您啊!”
李承乾從小就在老狐狸、老流氓們不斷挖坑中長大的,什麼話是真的,什麼話是假的,要是分不清,他早就從東宮土豆搬家滾茄子了。張睿這嘴上連毛都沒有的家夥道行太淺了,說的那是些沒用的空話,而且眼神都在都落在酸梅湯上,一搭眼就讓人看穿了。
見太子搖頭,恒連照著張睿肚子又是一記狠拳,直接就把他疼地跪在地上,揪著他的頭發厲聲喝道:“特麼的,臭牛鼻子,還敢在我家殿下麵前玩花活兒,老子看你是找死,說,你特麼到底是什麼來路,是不是想刺王殺駕!”
啥,殿下!聽了恒連這話,張睿的腦子瞬間就像被雷批了一般,自己莫不是平時口無遮攔得罪了祖師爺,他老人家不庇佑自己無禍無災,反而把我送入虎口了。王爺啊,而且這麼年輕就封王,那必是皇子,哎呀,我的三清祖師啊,敲詐到皇子頭上了,那道爺這小命豈不是要交代這了。
猛醒過來,張睿一邊磕頭一邊說:“殿下,殿下,貧道真就是想弄點錢花花,著實不敢做刺王殺駕這樣悖逆的事啊!就算小的活夠了,那也不能連累家裏不是,這可是誅九族的事,開不得一點玩笑啊!”,特麼的,道爺就是笨死的,要不是一品親王,當朝皇子,那些差役至於跟恭敬祖宗一樣嘛!
“行了,別磕了,隻要你老實回話,就不算有刺王殺駕的嫌疑。說話,到底是怎麼個由頭,甭想蒙混過關,你腰裏那塊玉佩已經把你出賣了,這東西李淳風也有一塊。千萬別說,你小子是從他那順的,要真是那樣,朝廷就得為國教除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