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芳晨麗日桃花浦,珠簾翠帳鳳凰樓。蔡女菱歌移錦纜,燕姬春望上瓊鉤。新妝漏影浮輕扇,冶袖飄香入淺流。未減行雨荊台下,自比淩波洛浦遊。
就在諸人欣賞詩詞的時候,上官儀開始說話了:“殿下,諸位相爺,正如你們所看到的,這首詩是楚恒後貼上去,其目的就是串改詩意。眾所周知,楚恒在貞觀初的時候當過京兆尹,現在年紀大了要致仕了,心中不服,所以炮製這樁案件。
為了使自己的功勞再大一些,受賞更多一些,大行酷吏之法,讓人互相攀咬,以至於國家刑獄重所成為了煉獄。下官代表那些被牽連的大臣,請殿下和諸相上呈闕下,嚴懲楚恒及其爪牙。”,話畢,上官儀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俯身餘地,長揖不起。
有道是看破不說破,李承乾心裏明白大家夥的心裏早就清楚上官儀和那些官員都是冤枉,可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所以他也是輕聲說:“諸位,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孤判他們無罪,你們沒意見吧!”
看到諸臣點頭,李承乾舉起皇帝賜下的金牌,隨即高聲言道:“奉聖諭,即刻開釋上官儀一案所有官員、家眷,恩賞三年俸祿,並由中書省、尚書省共同草招恢複其官職、名譽。
其次,著即緝拿楚恒、爪牙及其家眷,抄沒其房產、田畝等一切財產,此案著尚書右仆射-房玄齡為主審,大理寺卿戴胄、少卿孫伏伽為副,限時十天結案。”
“諾,臣等謹遵訓諭,著即照辦!”,房玄齡、杜如晦等人則立刻起身領命,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楚恒這條老瘋狗終於得到了自己應有的下場,報應不爽啊!
原本以為就這樣完了,可他們都沒有想到,李承乾接了又把目光看向了張亮:“鄖國公,記得上次孤說過,刑部,不行,這本是一個警告,可現在看來你依然沒什麼進步。楚恒官不過四品,佚不過兩千石,竟然能把你這位刑部尚書玩弄與鼓掌之中,這個尚書你還有臉幹嗎?”
刑部是國家最高的司法部門,要的就是那種剛直不阿,不避斧鉞的忠直之臣,才能將保證三法司在它的引領下維護好綱常法紀,可殘酷的現實擺在這裏呢,張亮明顯不適合這個位置。
對於張亮的無能,李承乾早就看不慣了,可因為他是皇帝的心腹,所以即使不滿,他也都忍著。這個秦王府的舊將,屬於那種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玩意,幹啥啥不行,整人第一名的選手,這回為了規避嫌疑甚至連權力都交出去了,這麼沒有擔當的官兒要他還有什麼用。
張亮剛想說話,李承乾便抬手攔住了他,繼續說:“麵子,孤已經給你了,該怎麼辦你自己掂量著辦!別不服氣,孤明著告訴你,孤不僅要彈劾你,就連魏征等進言嚴辦的官員,孤也照參不誤!”,話畢,冷哼一聲,李承乾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