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一個都跑不了(1 / 2)

刑部大堂,扇完李泰的嘴巴,李承乾便在大堂中查閱了所有的的卷宗,然後下令連夜提審上官儀,既然他是案件源頭,那結果自然也要從這裏開始,有始有終一慣是他為人處事的方式。

殺人很簡單,對於他來說隻是舉手之間的事,可他不想這麼幹,他必須得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與此同時告誡那些三緘其口的朝臣,不要畏首畏尾的,隻要跟緊皇帝和他的腳步,富貴不會有終止的一天。

“遊韶,孤希望你解釋一下,楚恒從你府中盜出來的這收淫詩。”,揚了揚手中的詩後,李承乾將詩遞給了李晦,這首詩是楚恒指正上官儀的有利證據,隻要把這詩說清楚了,才能洗清他的清白,才能更有力,更直觀的推翻楚恒一些指控。

還沒等上官儀說話,大堂外疾步走進來幾個人,他們正是在中書、尚書省當值的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和岑文本四人,見禮之後,李承乾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自己坐,然後又把目光放到的上官儀的身上,他相信上官儀不是那種無視君臣綱常的人。

這首淫詩的全貌是:芳晨麗日應我心,珠簾翠帳倚玉人。蔡女菱歌移錦步,燕姬春望上官郎。新妝漏影浮輕扇,冶袖飄香入鼻腔。未減雲雨荊台下,自比淩波洛浦遊。

全詩都是通篇都透漏著“不要臉”這三個字,自己又是他獨有的上官體宮廷詩,這是個死證,除非上官儀能證明這首詩不是他寫的,否則就是李承乾再相信他也沒用。

“回殿下,這首詩可是說是臣寫的,也可以說不是臣寫的。殿下要想讓臣自證清白那就要冒著證據銷毀的風險,不知道殿下肯否?”

“遊韶,楚恒那句非臣下所敢聽,非臣下所敢問,在孤這就是屁話,孤既然給你機會,那就不怕擔風險。換句話說,不管你有沒有罪,孤隨時都可以殺了你或者你的全家。在大唐,隻有陛下和孤有這個權力,其他人嘛,你大可以不屑一顧!”

李承乾的話很狂妄,也很大膽,他這話不僅是說給上官儀聽得,也是說給在場其他人聽的,沒看李泰和張亮頭往後稍了一步嗎?岑文本更是搭了個腦袋,裝作昏昏欲睡的樣子掩飾尷尬。

不過,這話正好符合了上官儀現在的心境,要過了一個盛水的盆子後,上官儀又往帶著詩的信上撒上了一點水,然後就開始用指甲在上麵扣字,一邊小心翼翼的扣字,還一邊叨咕著楚恒的手藝真是不錯,就是可惜用錯了地方。

忙活了一會兒,李晦又輕輕平鋪在案子上,上眼一看,李承乾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沒看錯了,上官儀的確是冤枉的,而且正是這一首被當做指控上官儀的證據,現在卻成了楚恒的催命符。

這首詠畫障經過了這個字的變化後,立刻就變得清新、高雅起來,不虧是皇帝看重的才子,這文筆真是不錯,點了點頭後,李承乾把房杜等人都招呼過來,讓他們重新欣賞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