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者姐姐替大家搬東西,她的皮膚和大多數韓國女生一樣,白嫩嫩的,穿著時尚,但很會做事。
她幫大家提東西,帶進村裏的一間房子放東西。
導演問她,“這裏有沒有願意當群演的人。”
自願者姐姐反應了下才說,“這裏有兩三百村民,我去問問看,你需要什麼樣的群演?”
“都可以,我們會提供服裝的。”
自願者姐姐走開,出去找村民商量。
教授打量房間,摸了摸牆壁上的灰塵,對末藝兩人念叨,“這是馬糞和火山石建造的房子。”
兩人聽後大吃一驚。
陳南西還跑到牆邊去聞了聞,的確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這是自願者姐姐的家,還是國家分配的,為了保留國家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韓國可謂做了不少事情。自願者如果留在這裏宣傳村裏的文化,國家不僅將這房子送給她,而且她的孩子上學都不用給錢,每月還有補助拿。
她談到這事的時候一臉幸福,還拿出馬油送給大家。
“這馬油是我們這裏特有的,以前是宮廷進貢的東西,還有這鈣片,你知道我們韓國人為什麼隻有小孩才吃鈣片嗎?”
陳南西搖頭,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韓國人中老年吃不吃鈣片,自願者姐姐這麼問好像她要推銷東西給她。
“我們就是吃這種鈣片,矮腳馬的腿骨磨成的,小孩吃了這一輩子都不需要吃鈣片,很多中國人都找我買呢。我們國家還規定了,一本護照隻能買兩盒,除了一個省份的以外。”
原來是這個省份有一年一個醫院的副院長在這裏幾乎買光了這鈣片,導致當時韓國人自己人都吃不上,所以明令禁止不再賣給這個省的人。
陳南西心想,我不需要。
誌願者姐姐又說,中國的鈣片吃了會長結石什麼的。
陳南西還是沒什麼欲望買她的東西,劇組其他人也給陳南西說這是好東西。
他們越是那樣說她越是不想買。
倒是末藝聽不下去,“行了,我買兩盒,你別看她是中國人就把她當遊客,她是來工作的。”
末藝說話直來直往,弄得自願者姐姐也不好意思。
但是也挺會推銷的,如果陳南西是遊客,應該也會買了,但現在如果她要買肯定是要送教授的,她沒那麼多現錢。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喧嘩聲,有人跑過來用韓語給自願者姐姐說什麼海女婆婆從洗澡堂裏出來時摔倒了。
自願者姐姐馬上收了錢往外跑。
“海女婆婆是她的婆婆嗎?”陳南西問同行的小哥。
攝影小哥帶她到了另一間房子,像是個亭子,又像是簡陋的博物館,裏麵有不少的照片。
“哇,這是什麼地方?”門口竟然還有《大長今》的劇組照片。
攝影小哥指著一張老太的照片,“這就是海女,因為她們現在歲數都太大了所以都叫海女婆婆。”
看來是她孤陋寡聞了。
“海女?海的女兒,真是好名字,為什麼沒有海男呢?”為什麼偏偏就是海女,難道是祭祀用的?想到這,陳南西心裏咯噔一下,有點嚇到自己。
末藝也說出來了,“也許這裏有什麼原始的祭祀,會不會是祭祀海的女人?”
她說出這話,旁邊懂中文正在喝薏米水的教授噗嗤一笑,一口噴出來,又哭笑不得。
“哈哈,祭祀海的女人,你有潛力當編劇。”教授用韓語這麼“讚美”她。
一旁的攝影小哥聽懂了,也跟著笑,不過還是溫柔的解釋說,“海女在我們國家是被保護的對象,因為她們靠海生活,所以長時間會在海底作業,現在如果是有船看到她們的身影都會繞道。”
原來如此。
“怪不得剛剛的小姐姐那麼急著就離開了。”
提起這,攝影小哥點頭,“因為她生長在這村,誰都熟悉,每次她都負責海女婆婆洗澡的事。海女婆婆洗澡是國家免費幫她們安排的。”
這挺有意思的。
正好現在演員在對戲,大家都在熟悉場地。教授說起這裏的故事。
他指著門口的一口水缸問陳南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陳南西覺得無語,給他說司馬光砸缸的故事。
教授笑了笑,“在這裏可不是那缸,這叫剛把累,這裏因為某些原因,一直以來都男少女多,所以一個男人娶幾個女人是常見的事。”
“女人如果受了男人的欺負是不能反抗,如果稍微多說一句就會被大家指責,所以隻能抱著缸去河邊打水的時候,在河邊拍著缸出氣。等她們的氣撒完了又回到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