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藝也不知道從哪裏打聽來了消息,跑過來對陳南西說席子易受傷的消息。
本來已經止住去首爾的衝動,又被末藝挑起。
不知道末藝是怎麼想的,這次竟然要支持她回首爾看席子易了。
“如果你真的還喜歡他,不要這樣吊著他了,你讓他知道,告訴他。”末藝勸陳南西。
“你以前不是說他配不上我,總會傷害我嗎?”
卻聽末藝解釋,“現在我相信隻有你傷害他,沒有他傷害你了。聽說他把自己給弄傷了,說不定他是用苦肉計讓你投降。”
對兩人都最了解的第三人末藝這麼分析。
這話讓陳南西恍然大悟,如雷灌頂。
“他本來就是個狠人,這次說不定是怎麼回事。”就算陳南西再會猜測,也很難想到是這麼回事。
“所以先回去看一趟吧。不論怎樣,你現在是想回首爾的吧。”末藝如此肯定。
兩人在海邊一家飲品店吃著冰,談起這件事。
不過陳南西還要考慮一下,她不想幹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即使她現在一百二十個願意回首爾再看一眼對方。
而就在這時淳宇忽然和她說話了。
“陳南西,你在釜山當記者了?”他在手機那邊問。
“嗯。”
淳宇發了個震驚的表情,又語音給她撒嬌道:“我好想你,你是不是已經忘記我了?”
“是。”她如實回答。
淳宇那個傷心欲絕,對她說:“我本來還想包路費請你回來吃烤串呢。”
吃烤串?吃烤串是件好事情。
在釜山很難吃到好吃的烤串,沒過幾天,她就對淳宇說要回去看看老朋友。
回不回去和淳宇沒什麼關係,也不是奔著烤肉去的,隻是離這麼遠,她是想回去了好幾百遍。
末藝曠了兩天課,加上周末兩天,湊了一個小假日。
導師那還有事本來要交代她去做,結果人就這麼不見了,氣得他說要開除陳南西。
在回首爾的火車到站時,陳南西才知道末藝回去是有目的的,因為那個宰恩俊就在火車出站口接她。
末藝看了看陳南西,裝出一副驚異的模樣,然後為難的問陳南西:“怎麼辦?我沒想到他會在這裏等我的,不能陪你去學校那邊了。”
一聽這話就假的不行,陳南西揮揮手,“你快走快走,我還真以為你是專門陪我回來的。”
末藝一邊回頭一邊向著宰恩俊靠近,就在離宰恩俊兩步遠的時候一下張開雙手抱住了對方。
完全當身後一臉無語的陳南西怎麼想的。
陳南西拖著她的行李,直接想回到學校附近,但卻在不遠處就看到了何青青。
何青青比以前更漂亮了,說實話,來韓國越久,不知不覺就會越像是這裏的人。
這麼久沒見,何青青的頭發做成了空氣劉海,身後是披散的栗色波浪卷,皮膚雖然先天了黑了點,但現在會化妝了。
“何青青?”陳南西向來是喜歡直呼其名。
何青青正在打電話,聽到陳南西叫她緊張的轉身,麵色蒼白,“你真的回來了?”見到陳南西,何青青的眼眶竟然紅了。
人們總會在失去之後發現誰對自己最重要,隻要將東西都丟掉後才知道什麼東西不能缺少。
走在路上,何青青還是像曾經那樣幫陳南西拿東西,今天是知道她要回來抽了空的時間幫她拿東西,所以自己的包也沒帶。
兩人走在路上,何青青問:“你這次回來,打算待幾天?”
“三四天吧。”
“那你住哪裏呢?”她又問。
陳南西掏出手機,裏麵是一張酒店的圖,“我已經選好了。”
“給了訂金嗎?”何青青問。
陳南西搖頭。
何青青理所應當的說:“那你住我這裏吧。雖然我的房間也很小。”
陳南西這才問:“你怎麼知道我回首爾的?”
“末藝告訴我的,難道你不知道嗎?”何青青反問她,“如果不是末藝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打算給我說。”
陳南西是不打算告訴何青青的,隻告訴了淳宇,淳宇和何青青並不熟,所以隻有可能是末藝傳遞的消息。
“你是不是怕我誤會,你因為小班長才回來的。因為是我告訴你他受傷的消息。”何青青一語道盡,陳南西再沒話可說。
“她還告訴其他人我回來了嗎?”陳南西拖著行李,走在熟悉的地下通道,莫名的感傷,終於踏上這片地了,曾經以為再也沒有靈感的地方。
何青青將陳南西送到自己家,說了幾句,也沒有多問,因為有兼職工作所以不得不離開。
一時,房間裏隻剩下陳南西一個人。這是一套三個臥室配兩個客廳的大房子,但客廳沒有家具,隻放著淩亂的東西,應該是把公用的客廳當雜物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