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伢子,媽想過了,媽之前的態度……”
“媽,之前是我不懂事,我想明白了,不會再去參軍了……”
恰在此時,江觀漁決定表明態度,讓母親不再為他擔憂難過,母子兩不約而同的同時說道。
他孤苦一生。
現在終於有了媽,還有了個妹妹。
他都恨不能把她們捧在手心裏嗬護呢,哪裏還舍得讓她們再傷心難過。
毫不誇張的說,她們娘兩,就是他最大的逆鱗。
母親不讓參軍就不參軍唄,多大點事啊?
考個離家近一點的文院,還方便自己照顧老媽和小妹,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以他的本事,自信就算不能成為武者,也能讓老媽和小妹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至於原主滅掉狼族為父報仇的心願,在他看來就是個笑話。
狼族若真有那麼好滅,早就被人給滅了,還能容他們繼續蹦躂?
在他看來,逝者已矣,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以後若是他有這個能力的話,也不介意幫原主完成這個心願。
畢竟他占了原主的身體,享受了本不屬於他的親情,算是欠了原主的。
替原主完成心願,也算是了斷了這段因果。
“媽,該道歉的人是我,之前是我沒考慮到媽的心情,對不起,是兒子不孝,讓您跟著擔驚受怕的。”
江觀漁知道她想說什麼,動情的說道。
這一聲媽,比第一聲媽喊起來可順口多了。
他知道,自己終於邁過了心裏的那道坎兒,徹底接受了這個新的身份兒。
葉淑蘭卻有點懵。
兒子這麼輕易的就妥協了?
不對,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江觀漁見她麵露狐疑之色,知道她還心有疑慮,連忙繼續保證道。“媽,我知道您反對我當兵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您放心,我不會再去當兵了,我已經想好了,就報考離家最近的蘭陵府文院,這樣也方便我經常回家看您。”
隻是,這番話落在葉淑蘭的耳中,反而更加劇了她的懷疑。
知子莫若母。
兒子是啥脾氣她比誰都清楚,沒有道理這麼輕易的就放棄啊?
所以,她很懷疑,兒子是故意這樣說好讓她放鬆警惕,然後趁她麻痹大意的時候,偷走戶口本去報名參軍。
等把生米煮成熟飯後,她就算再反對也來不及了。
要知道,大夏律法可是有明文規定的:凡是年滿十六周歲的大夏國民,都有自願報名參軍的權利,任何單位與個人(包括其父母以及其他血緣親屬),不得以任何理由或借口反對和阻撓。
否則,就是違反了《募兵法》,最低三年起步。
“臭小子,演,你繼續演,就你那點小伎倆,還想跟老娘鬥?”
葉淑蘭心裏暗自腹誹著,臉上卻滿是“驚喜”的道:“魚伢子,你說真的,真不去參軍了?”
“嗯,真的,我不去參軍了,我想明白了,當兵有啥好的啊,哪有在家陪著媽照顧小妹重要啊。”
江觀漁重重的點頭,真心實意的說道。
見葉淑蘭開心,他也由衷的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