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聽了,再看紀曉嵐那副得意的樣子,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是山中才數月世上已千年了,自己不過白蓮教走了一遭就一切暢行無阻了,早要知道他早去了還等今天。一聲“謝皇上”答得異常響亮異常誠懇。
乾隆滿意地點點頭,表現可圈可點;紀曉嵐得意地點點頭,不愧是我兒子,表現真好。然後福康安皺眉了,雖然有小月在那擋住,但是事關乾隆安危的事就是親娘擋住都不行,當即上前一步道:“皇上,別忘了這紀淵與白蓮教早有來往,那關入大牢的女刺客就是人證。”
這一說明顯破壞了現場的和諧氣氛,福康安頓時成了現場最不招人待見的人,就連乾隆都瞪眼,這件事你忘了不好嗎,像他就已經忘了。
什麼女刺客?紀淵和蕭劍麵麵相覷,然後同時想到怎麼不見小燕子,莫非是?紀淵深思,蕭劍激動。不過幸好蕭劍還是比較正常的,知道麵對的是什麼人,死死忍住了,隻是一雙眼睛盯著紀淵。
紀淵無奈了,他好不容易才討得老丈人的歡心啊,硬著頭皮出列:“皇上、王爺、福將軍,應該是其中有誤會吧,那位姑娘是來送信的。”
“逃犯?白蓮教餘孽?哦,對了還是謀反犯的後人?我可看不出其中有什麼誤會的。”福康安冷哼道。
“白蓮教是子虛烏有的,小慈不過是太善良才會被人陷害,一個姑娘家被押往新疆苦寒之地,一路上日曬雨淋的,若不是救了她她早死在把路上了,至於那所謂的謀反其中的真相大家心知肚明吧。”妹控蕭劍終於忍不住為小燕子辯護道,本來因為寶貝妹妹被當作此刻抓起來就一肚子的火。
“你是什麼人,敢於我如此說話!”福康安眯起眼看向蕭劍,不過是個江湖莽漢罷了。
“就憑我是小慈的哥哥,就不許你們這樣對她!”蕭劍說得很義正詞嚴,紀淵聽得冷汗直流,使勁地拽了拽蕭劍的袖子,蕭劍一驚馬上明白過來住嘴,他怎麼遇到小慈的事就如此衝動了,可是福康安已經怒火盈天了。
乾隆和紀曉嵐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蕭劍就是方之航的兒子,兩人長得都有七八分像,隻是他的兒子卻流落江湖養成這份不知禮的樣子,真是可惜了。乾隆有些愧疚因此對蕭劍的無禮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使了個眼色讓五阿哥暫且把福康安先弄出去,準備對蕭劍說出真相。本來打算連小燕子一塊叫來的,可是又想想小燕子的破壞力,決定還是先忘了再說。
“皇上,草民已知當年的真相,情知怪不得任何人,隻是皇上看在草民父母枉死的份上,就放過我那可憐的妹妹吧。”蕭劍卻先跪下求道。蕭劍被紀淵拉回理智以後就知道自己闖大禍了,這些年為了報仇他幹過的反皇帝反朝廷的事不少,最近期的還有劫囚一事,如今又在禦前放肆,樁樁件件都是砍頭的大罪。當年的真相通過白蓮教已經明曉,這其中還少不了他們白蓮教推波助瀾的功勞,自己這些年的努力的仇恨不過是一場笑話。心灰意冷之下他隻想跟妹妹一起過些平平靜靜的人生,隻是他也知道要脫身不容易,因此才死命幫著紀淵捉拿白蓮教將功補過,才想起用父母來動之以情。
“罷了罷了,這事本來就怪不得你們。”乾隆歎道,“你領著你妹妹自去吧。”乾隆對他們兄妹是有一份愧疚,如果他們什麼事都不做乾隆沒準還會給蕭劍封個官然後返還家財之類的,隻是昨日懷疑以後自然調查,調查出來的結果讓乾隆大大皺眉,今日見了更加失望。方之航的兒女怎麼會如此!隻是蕭劍也算立了大功,隻是方之航夫婦的確冤枉,乾隆爺不是鐵石心腸,尤其現在正與夏盈盈柔情蜜意中,整個人軟和了不少,因此決定眼不見為淨,放過他們,不過人還是要暗中盯著的。
“謝皇上!”蕭劍聞言死命地磕頭,突然又請求大義淩然地請求道,“皇上你如此仁慈,請您將我父母昭雪!”求完又是一陣磕頭。
乾隆卻厭了,真是是不懂事的人,就算不知道真相總該有常識吧,誰家欽犯還能有如此壯觀的墓穴,還能年年有官府掃墓,他都不去祭拜一下父母嗎。看了紀曉嵐一眼,紀曉嵐也覺得荒唐,苦笑道:“其實方之航夫婦當年根本就沒什麼罪行,他們都是自盡的,談何昭雪!”解釋完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倒是你蕭劍,身為人子應該恢複本姓才是。”
蕭劍當即驚愕不已,抬起頭張口結舌,那他的人生何止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