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煆神宗掌峰?”任輝看了一眼符詔,不禁微微一怔,但他冷笑一聲後,卻仍舊哼道:“縱是你要帶任某前往煆神宗,那也要經過任某叔父同意才可。”
項禹聞言,眼睛微微一眯。
他懶得和眼前的魔修廢話,直接帶回煆神宗便是。
到時即便其叔父乃是聖魔殿副殿中,也不敢於煆神宗內撒野。
況且,他本身便與聖魔殿有極大的仇怨,既然這魔修落在了自己手裏,自是不能輕易放過了。
他抬手一揮,放出一道玄光,封了任輝的氣門,讓他無法運轉元氣,然後將神兵一收,便要抓起任輝往煆神宗而去。
可項禹剛邁出兩步,忽聽得頭頂上方呼嘯聲大作,不禁眉頭一蹙。
與此同時,一聲厲喝在眾人耳中響起。
“是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傷任某賢侄。”
這聲音充滿了威嚴與霸道,讓人心頭震顫,脊背發涼。
話語方落,一道玄光已飛至眾人頭頂,方一站定,便從中飛出一道黑色魔光。
那魔光彷如一頭黑蛟,飛卷而下,且發出一聲龍吟虎嘯般吼聲,直奔項禹頭頂飛落下來。
“玄光化靈!”
適才聽到那聲厲喝後,項禹已是嚇了一跳。
顯然那人是動用了真靈之力,瞬間就鎮住了附近的玄修。
而他的靈魄已藏匿於靈元之晶中,自是未受到對方真靈之力的震懾。
但對方所放玄光居然已能夠凝聚為蛟龍之形,顯然是達到了玄光化靈的地步。這也說明了,對方至少是鍛靈四層以上的玄修。
麵對這等存在,如不動用底牌的話,性命定然是無法保住了。
而他念頭隻是一轉,那玄光卻快似電光,橫跨了十幾丈距離,直接轟擊在項禹胸口。
幾乎同一時間,項禹腰間懸掛的那枚金色玉符微微一閃,一層光罩瞬間浮現,將玄光幻化的黑色蛟龍擋了下來。
不過,那玄光化靈的神通豈是這般容易化解,縱是有玉符阻住攻擊,但項禹仍舊被震飛出十幾丈遠去,重重跌落在地,張口噴出一道鮮血來。
他臉色蒼白一片,嘴角滿是血跡,但卻緊咬牙關,充滿血絲的眼中看向半空,布滿了冰冷的寒芒。
“金瀾符?”黑色玄光中傳來一名男子的驚疑聲,隨之往下一落,在任輝身邊站定,現出一名中年男子來。
男子年約四十上下,身披一件黑色長袍,劍眉星目,五官端正,倒是一副英俊的樣子。
“叔父!”任輝一見是自己二叔,不由得膽氣大增,站在任彥身邊,指著項禹的鼻子喝道:“就是這個人傷了我,還要拿我去煆神宗治罪?”
“有任某在,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任彥冷冷一笑,目視著項禹,問道:“你是煆神宗哪位老祖門下弟子?”
項禹啐了一口血,站起身來,臉色冷漠,看上去不卑不亢:“在下身為煆神宗攬月峰掌峰,並非門中老祖弟子。不過,這位道友違反了天嶽城規矩,欲要強買強賣,且主動與我邀戰,在下不得已這才出手。”
任彥眉頭一蹙,看向任輝,問道:“是這樣嗎?”
“這……”任輝臉色一紅,隨即湊到任彥耳邊低語了幾句,道:“這隕星鐵乃是煆造那件神兵的關鍵之物,侄兒自然不能讓它落入別人手裏。”
“既是買賣,自然是價高者得。”任彥微微頷首,然後瞅了項禹一眼,又看向盧楠:“不知那塊隕星鐵貴閣可否出售給任某?”
盧楠身子一個哆嗦,忙上前兩步,點頭哈腰的諂媚笑道:“那塊隕星鐵本就是晚輩給任公子所留,隻是這位項師兄與晚輩乃是同門,又是一峰之主,是以無法抉擇,既然前輩開口了,當然是沒有問題了。”
聽了盧楠所說,項禹也算是認識了盧楠的為人,眼中閃過一絲了冷意,袍服一抖,便在眾人各種嘲笑與譏諷、憐憫的眼光中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