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盧楠在一邊看得清楚,在見到項禹如此英勇,居然連玄袍男子都被死死的壓製著打,心中極為的震驚。
原本盧楠是收了高家的好處,按照閆方的交代將隕星鐵的消息告知項禹,並把他帶至閣樓,與這位魔修遭遇。
對於閆方的計劃,他自然知道,且對眼前這位魔修也有些了解。
雖說玄袍男子看似囂張,但的確是有囂張的底氣。
這玄袍男子喚作任輝,父親乃是任家的鍛靈境玄修,而叔父任彥更是聖魔殿中門的副殿主,亦是一位煆兵大師,可謂德高望重,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世家子弟能夠惹得起的。
是以方才見到玄袍男子後,他顯得十分客氣,並沒有多少冒昧之處。
可按照之前閆方的算計,是打算讓任輝與項禹爭奪此鐵,從而借助任輝之手,將項禹殺了。
到時即便是被煆神宗高層得知,任輝有強大的後台撐腰,項禹雖說名義上為攬月峰掌峰,但隻是一名普通的築靈境弟子,煆神宗也絕不會真與聖魔殿撕破臉,最終賠償一些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誰知道,項禹的實力居然如此厲害,雖說任輝的神兵詭異難測,但看上去,似乎卻不是項禹的敵手,恐怕結果如何,卻是難以預料了。
他哪裏知道,那閆方早就清楚項禹的實力,料到任輝不敵,是以已經預備了後手,隻是尚未到時候罷了。
而四周圍觀的玄修早就將大道團團封死,人數不下千百人,目光全部落在了項禹和任輝兩人的爭鬥上。
眾人當然早已看出,項禹明顯站在了上風。
隻是在場人並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是何身份,居然有膽量在天嶽城中大打出手,萬一被煆神宗的執法隊發現,後果可難以想象。
不過,看著兩人神兵均是不凡,且實力強橫,也並非是普通的玄修,想來是有著極大的背景靠山,這才敢挑釁煆神宗的威嚴。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
“轟”!
一聲悶響,玄袍男子再一次被轟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臉上潮紅一片。
項禹抬指一點,將破山錘定在半空,沉聲道:“勝負已分,道友是否該按照約定將隕星鐵交給項某了?”
“任某想要得到的東西,絕不會讓給別人。”任輝雖嘴角淌下一絲血跡來,但卻哈哈大笑起來,“任某乃是聖魔殿弟子,我叔父更是聖魔殿副殿主,你將我擊傷,我叔父定會為我報仇。”
“聖魔殿?”項禹雙眉緊皺了一下,冷笑道:“這裏乃是我煆神宗地界,不是聖魔殿。縱然聖魔殿勢大,也不能再天嶽城胡作非為。”
“笑話,我聖魔殿乃是修天界第一大宗,可不是你煆神宗能夠相比的。”任輝獰笑道:“既然任某看中了這隕星鐵,那就是屬於我的。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是否有膽量,敢當眾將我殺了。”
說著,他目光灼灼的緊盯著項禹,眼中閃過一絲譏笑之色。
任輝知道這天嶽城禁止玄修廝殺,更何況以他的身份,對方如真敢下殺手,必然會引起兩大門派的動蕩,可不是對方一個小小的築靈境玄修能夠承受的了得。
誰料項禹麵上如罩了一層寒霜,冰冷無比,表情冷漠道:“項某乃是煆神宗攬月峰掌峰,自是有在天嶽城中執法之權。既然道友公然擾亂天嶽城秩序,且對本宗尤為不敬,項某不管你是何身份,今日都要與我返回煆神宗接受本宗處置。”
說著,項禹伸手從袖中將掌峰符詔取了出來,抓在手中,四周玄修均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符詔乃是真物。
“築靈境的掌峰?”
“難道他便是煆神宗那個風頭極大的項禹?”
“錯不了了。整個煆神宗就隻有一個築靈境層次的掌峰,別無他人了。”
登時,眾人看著項禹的眼光便與先前大不相同了,或是滿臉羨慕,亦或是欽佩不已,當然也有暗自譏笑嘲諷之人。
他們知道聖魔殿的強大,比之煆神宗尤勝幾分。雖說項禹乃是一峰之主,但對方的叔父亦是聖魔殿副殿主,他這次若真敢動真格的,便相當於掃了聖魔殿的顏麵,聖魔殿乃是魔門,又豈肯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