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大袖一抖,當時放出一道藍色玄光,將眾人一卷,便全部落於飛舟之上。
然後項禹拿起玉符一晃,蛟龍翱天舟便乘風破浪一般,衝開雲霧,往攬月峰方向飛去。
見項禹絲毫沒有懷疑自己,再有韓林在旁暗示,沈江與孫越二人不禁心中激動起來。
自來到這青幻峰,二人可以說經受了非人的折磨,此時站在蛟龍翱天舟之上,望著眼前漸漸清晰的攬月峰,感到無比的親切與感慨,且更加堅定了跟隨項禹的心念。
不過,他二人如今修為盡失,和一個廢人也沒有什麼區別,縱是有心做事,怕也無能為力了。
片刻後,蛟龍翱天舟於攬月峰徐徐降落下來,項禹將沈江、孫越二人交給了韓林,且又賜下了一些丹藥。
雖說項禹沒有多說什麼,但卻讓沈江二人心中感激涕零,重重的稱謝,在鄭重的表明了心意後,便跟隨韓林離開了。
至於那些雜役、婢女,項禹則直接帶回了驚蟄院。
項禹雖入駐驚蟄院多年,但始終清修,多時也是安排幽若處理雜事。
但幽若此時亦進入了法師層次,日後修煉要緊,當然不能將精力放在處理這些瑣碎雜事上。
而這些雜役和婢女,均是經過青幻峰弟子精心調教過,自是知道如何做事,倒省了項禹一翻手腳。
如今這些雜役以及婢女的牌符全部在項禹手中,可以說隨時掌握了他們的生死,自是不敢有何私心憊懶。
項禹卻也並不在意這些,隻要能夠打理好驚蟄院,且辦一些尋常之事便可。
次日一早,項禹正在房舍中盤膝打坐,忽然眉頭微動了一下,袍服一抖,房門無風自開,一名婢女小步走了進來。
這婢女已有後天六層修為,且往日也見多了玄修的本事,是以並未感到驚奇,來至項禹近前,將素手中托著的一枚玉符奉上,道:“啟稟主人,適才有一位門中玄修將此符交給奴婢,聲稱務必親手呈給主人。”
項禹拿起玉符,略略一掃,不禁冷冷一笑。
這玉符正是高展差人送來,而內容則是欲要和項禹比試煆兵之術。
想來高展也知道,自己能夠斬殺高遠和高洪二人,戰力必然不低,是以才想通過煆兵之術一決勝負。
不過,他們哪裏知道,項禹悟性非凡,這數年來已在煆兵術上造詣匪淺,觸摸到了高階煆兵師的層次。
項禹眼睛微眯,暗道:“既是高家打算以此來打壓自己,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然後看向那名婢女,問道,“那送信之人可尚在?”
“尚在。而且那人說......”婢女猶豫了一下,瞅了項禹臉色,小心翼翼道:“說如主人沒有膽量,那便將此事傳遍整個宗門。”
項禹嘲諷一笑,揮手道:“你去回複此人,說項某接下了。不過,其必須以一部完整的上乘煆兵決來做賭注。”
......
驚蟄院外,一名二十餘歲的錦袍男子正等候著,他見適才報信的婢女返回,嘿嘿一笑,問道:“不知你家掌峰如何回複。”
那婢女似對眼前錦袍男子有些厭惡,淡淡的回道:“我家主人答應前輩邀戰,但需以一部上乘煆兵決做賭注,且限時三日之內,希望前輩盡快準備。”
“上乘煆兵決?”那錦袍男子先是一怔,旋而麵露怒色,厲聲道:“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到時自會讓你後悔莫及。”
他哼了一聲,便一甩袍服的揚長而去了。
一座洞府中,高展聽了錦袍男子適才的稟報後,“啪”的一聲,將身前方桌拍得粉碎。
他手掌布滿了罡氣,引得空氣發出“嗤嗤”的悶響。
那錦袍男子嚇得臉色一白,忙道:“高師兄何必如此動怒,那項禹即便當年進入火域得獲了靈焰,但短短三年之內,又能有多大成就?”
“此人果然狂妄。”高展眼中寒芒迸射,冷冷道:“此子一日不除,便是一個心頭大患。聽說他極受那陸無奇的看重,想來在煆兵術上有些天賦,而再過兩年便是門中築靈境弟子煆兵大比之時,卻是不能將他留到那個時候。”
他一邊說著,眼珠微微轉動,顯然是考慮著什麼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