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錦袍男子名叫閆方,當年也是一個世家子弟,但到了他這一輩卻家道中落。
沒有鍛靈境高手坐鎮,自是沒有多少話語權,很快便被高家吞並,且成為了高展身邊搖尾乞憐的奴仆。
閆方亦是有些城府之人,眼中一亮道:“其實高兄想要除掉這項禹,也無需自己出麵。”
“此話怎講?”
高展心頭一動,目光看向了閆方。
“高師兄在本門築靈境一輩弟子中無論實力,亦或是煆兵之術,均是門中翹楚。而他項禹雖為掌峰之位,但論起能力以及資曆,兩者根本難以相比。縱是高兄勝了,到時非但不會引起任何轟動,反而還會落一個以大欺小之名。”
高展也有類似的想法,他雖說恨透了項禹,但如親自動手,勝了倒還好說,可一旦敗了,那他可就要淪為別人眼中的笑柄了。
那高遠有他所贈的金嶽碑,又有將力道功法修煉到極深層次的高洪保護。
即便如此,二人卻仍隕落在項禹之手。
而高展因修煉的乃是上乘功法,且兼修了力道玄功,向來自恃過高,即便是那殺神霍金陽,他也滿不服氣。
隻是這高展城府極深,一直隱忍,所以究竟他實力如何,卻是從未見他真正出手過。
縱然在清楚高遠和高洪二人是項禹所殺後,高展心中亦沒有太多忌憚。
不過,他並不打算因要殺死項禹,便暴露出自己太多的底牌,是以無意與項禹鬥法相爭,而是打算改為以煆兵術來比拚。
這高展在煆兵術上的確天賦非凡,隻十年之內,便已經觸摸到了高階煆兵師層次,此事幾乎人人皆知。
可在聽了閆方意見後,高展也開始為之躊躇起來,沉思良久,問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安排?”
高展知道這閆方極有心機,但對自己卻盡忠職守,是以平日較為倚重,否則也不會留在身邊了。
閆方眼珠微微一閃,嘿嘿笑道:“若在下沒有記錯。當年那雲厥便與項禹邀戰,隻是最終卻以落敗收場。”
高展眼底閃過一絲精芒,哈哈大笑,讚賞的瞅了瞅閆方,道:“那雲厥雖戰力一般,但煆兵術卻不比高某遜色多少,如此即便無需高某親自出麵,亦能將那項禹收拾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眉頭一蹙,道,“隻是那雲厥與高某並無太多來往,就不知他是否能夠答應了。”
“這個簡單。”閆方上前一步,神情間閃過一絲隱晦笑意,道:“此事在下自會安排。”
……
千雲峰峰頂演法台,乃是煆神宗專門提供門中弟子比試煆兵之術及鬥法之地。
在這裏,修建著十六座鬥法台與兩百餘座煆兵室。
每座法台高兩丈,長寬則均為十丈,且成八卦之形排布。
至於煆兵室,亦有下品與中品之分,且各占一半。
因上品煆兵室中地火火勢逼人,尋常玄修根本難以操控,需要特質的控火神兵輔助,且異常稀少,即便是煆神宗這等以煆兵聞名修天界的大宗門,亦沒有多少,是以對此極為重視。
為了更好的看護與管理,上品煆兵室全部集中在煆神宗的荀躍峰上。
隻因這荀躍峰下便是火脈最精純之地,而火勢亦是最為猛烈狂躁。
但這荀躍峰的看守卻極其嚴格,除非鍛靈境以上玄修親至,或是手持門中入聖境老祖手諭,且還需繳納大筆的靈玉,方才允許入內使用。
築靈境弟子中,縱是那些驚才豔豔之輩,一般也隻能達到中階煆兵師的水準,而成就高階煆兵師層次的,卻是少之又少。
雖說玄修到達築靈境後,便擁有了兩百年壽數。
但對於玄修來說,一般靜心修煉下來,便是以數年為限,而如遇到衝擊某一關口,甚至閉關十數年都是有可能的。
如此一來,兩百年壽數也不是可以隨意揮霍的。
大部分鍛靈境玄修,均會盡量於築靈境層次,將自身的煆兵術提升至大致中品煆兵師的程度,待日後進階鍛靈境,壽數大漲後,才會再次精研煆兵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