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奇焰錄(1 / 3)

“嘶……”

高展聞言,不由得雙眉緊皺在一起,揮了揮手,示意仆從退下。然後他重新落座下來,一時間沉默不語。

高遠就坐在旁側,他看了一眼高展,眼珠一轉道:“這項禹若真有如此實力,日後待爭奪那入聖境老祖門徒名額之時,怕會是兄長的一個勁敵了。”

高展雙目微眯,哼了一聲,道:“雲厥往日著重修習煆兵之術,是以在對敵方麵尚有一些不足,與我自是差著許多。縱是如此,這項禹也確是一個阻礙。”

他沉吟了一下,忽然冷冷一笑,又道,“不過,到時入聖境老祖收徒,乃是考驗弟子的煆兵之術。這煆兵之術豈是這般好領悟的,縱是雲厥在煆兵之術上天資過人,至今亦才是中階煆兵師的程度,即便他有些資質,但在短短數年之內,也難有什麼成就。”

高遠暗暗點頭,眼中卻悄然閃過一絲怨恨,道:“可這項禹始終是一個隱患。況且他與你我兄弟均有些恩怨,想來日後會找我高家的麻煩。”

自從當時在天嶽城外受辱後,高遠可以說恨透了項禹,這才想方設法要將他除去。

隻是他此時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均不是項禹的敵手,這才將報仇的希望寄托在了高展父子身上,是以不斷的從旁煽風點火,目的便是引起高展的殺心。

高展對項禹亦是心中滿是嫉妒,再加上對高遠極為信任,便沒有多加考慮。但他頗有些城府,自是不會在這種風頭上鬧事,心中想了想後,沉聲道:“如今這項禹在門中的名頭太盛,卻是不能動的。待日後微兄自會設法讓他在眾人麵前出醜,淪為一眾同門的笑柄。”

說著,他似是已經想到了什麼對策,不自覺的冷笑了起來。

而雲厥自當日被項禹擊敗後,便昏迷了過去。

待他轉醒後,見四下圍滿了同門弟子,隻覺麵紅耳赤,顏麵掃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對於玉符丟失,雲厥也早已察覺。不用想,定是被項禹奪走了,但既然他主動邀戰,卻根本無臉麵再討回玉符。

此次他可謂是顏麵掃地,是以往攬月峰方向咬牙切齒的暗罵一句後,便恨恨的的一跺足,駕起玄光揚長而去了。

他心中發誓,不管如何,日後非要報此大仇不可。

項禹對這些並不知曉,即便得知了,怕也隻是啞然一笑,不會放在心上。

如先前所想,自項禹擊敗了雲厥後,果然再沒有同門來找他的麻煩。即便他前往傳法殿聽法,眾弟子亦是遠遠的躲避到角落,生怕會招惹來禍端,更是無人敢對他不敬。

反倒是那煆師陸無奇,在看向項禹之時卻暗暗點頭,眼中滿是稱讚之色。

雖說他貴為煆師,但如雲厥這般的弟子,卻也不敢真毫無顧忌。

不過,他已在煆神宗兩百載,且大限將至,是以已早看透了世間殘酷與不公,平日除了講法之外,對於其他諸事俱不放在心上。

而項禹毫不畏懼的豪情,卻似乎讓他心中又再次產生了一股曾經有過的激動。

這一日,靈秀峰碧月居中,項禹與陸無奇各自在一個蒲團上相對盤坐著。

陸無奇抬起微垂的眼皮,瞅了項禹一眼,微微頷首,聲音低沉道:“不錯,隻短短半年時間,你在煆兵之術上的領悟已達到這般境地,可以說是老夫生平所罕見。”

項禹微一拱手,恭敬道:“這還要多謝煆師的傳授。”

這半年多來,項禹每隔七日便按時前往傳法殿聽法,其餘時間除了每日必要的修煉,便是來這靈秀峰碧月居與陸無奇討教煆兵之術。”

陸無奇果然並未食言,隻要項禹前來,必當傾囊而授,可以說讓項禹受益匪淺,煆兵之術自是水漲船高。

陸無奇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雪白胡須,微微笑道:“師侄能夠不驕不躁,卻是難得的很。”

他頓了頓,旋而又道,“師侄如今的煆兵之術可以說幾近達到了中階煆兵師的水準,隻是未曾得獲靈焰,卻是難以再進一步。”

項禹自是明白陸無奇所言,頷首道:“在下知曉本門火域每隔三年便會開啟一次,下一次開啟,應是在數月之後,屆時在下自會前往尋求一絲機緣。”

“師侄省得便是。”陸無奇點點頭,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道:“不過,機緣虛無縹緲,卻是無法掌握,還需外力之助方可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