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第 164 章(2 / 2)

衛道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也開始痛起來。

有什麼東西破掉了。

衛道摸了摸耳朵,他的耳朵在流血,從內往外流血,而不是頭皮或者臉部皮膚的血。

他的耳朵好像要壞掉了。

衛道想要離開了。

他又感覺到那種難以抑製的嘔吐生理反應了,每走一步,那種生物本能般的反抗就越激烈。

仿佛他離開這裏,不是為了活命,而是為了殺死自己的某一部分,否則難以解釋這樣強烈的反抗,他幾乎站不住,將要伏在地麵上對著那個王冠叩拜。㊣ωWW.メ伍2⓪メS.С○м҈

漸漸的,他好像聽懂了一點他們的意思,他們還在唱著禱告般的詞句,用衛道本來應該一點都聽不懂的外語,這讓衛道非常糾結,他不能判斷自己現在究竟是比之前更好,還是更糟糕。

他第一反應是認為糟糕,可是身體告訴他,很好,比之前好多了。

他檢查自己的四肢,肢體仿佛發生了變化,皮膚之下,逐漸膨脹起來,表麵又開始發青,十指將要連在一起,後背變重了,好像要隆起一個巨大碑石般的駝背,壓住他起不來,又不會喘不過氣。

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就算全是幻覺,也不能在這裏,他連那四個人和王冠究竟是不是幻覺都沒法確定,如果全是真實,他可要完了。

玩歸玩,鬧歸鬧,死了等於白來。

現在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那四個人不會追過來了。

他們忙著呢。

如果衛道身體不錯,馬上就可以跑出去了。可惜,衛道身體不行,根本不能在這個時候跑起來,他是認真懷疑,會不會是他們和王冠正在做的事情有關係。

這裏既然是祭台,用作祭祀也很正常。

既然是廢棄的地方,用來做奇奇怪怪的祭祀,更正常了。

他不想還好,一想,人就趴下了,他甚至還想往回去。

這可不行啊!

衛道從地上起來,想跑,身體隻能一步一挪,到了門口,翻滾出去的。

門外能看見天光了,衛道從地下爬出去,坐在洞口喘了一口氣,總算是站起來了。

他試著走了一步,一步就跪在地上,兩條小腿跟沒有一樣,一點力氣沒有,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他一站起來,膝蓋就磕下去,那是一點沒留餘地,痛得兩眼冒淚花。

完全是痛出來的生理反應。

衛道的心跳更快了,他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病態的紅色。

他也不急著現在就起來了,撐著地麵幹嘔,恨不得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那樣。

感冒是沒有好的,一邊嘔,一邊咳嗽。

幸好,不算太嚴重,臉上還幹淨。

他抹了一把臉,眼淚嘩啦啦往外冒,擦幹淨了也不影響看東西。

衛道揉了揉眼睛,從地上再次站起來,四肢發麻,還是想吐,但是可以走路了。

正常走的那樣。

他走出去,方寒峭和車都在。

衛道在能看見車的位置站了一會,方寒峭就打開車門走過來了。

方寒峭似乎想問衛道,需要扶一把不。衛道當然是直接走給他看,開了車門就進去坐下,除了進車廂就感到一股暖意,好像霧氣籠罩著頭顱,五官都不敏銳了,那些之前沒注意的痛覺,趁著這個時候,重新翻上來,一點小傷都痛得抓心撓肝,完全不是之前那種不痛不癢似的了。

衛道當時就皺起眉,想起自己沒洗手,直接碰了車門,回去有得洗了。

方寒峭慢了一步,不敢直接打量衛道,就從後視鏡裏,悄悄用餘光瞟,表麵上還是目視前方遵守規則的好司機。

衛道閉著眼睛,沒心思注意他,不過,就算隻是餘光,他看過來的時候,衛道也有所感覺,他不喜歡被人看,也不喜歡別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這裏,有種動物園被圍觀的錯覺。

他很討厭那種感覺。不舒服。

方寒峭知道分寸,看了一次,自己收斂了,沒再打擾衛道。

“到了。”

衛道睜開眼,起身出去:“下次出去,抽空換一輛車,這輛車該洗了。”

他腳踏實地的時候,膝蓋的痛楚針紮一般,直衝腦門,提醒他,這裏也受傷了。

衛道盡量步履平穩,本來想走回房間睡一覺,他什麼都不想的時候,做噩夢的幾率不大,可能很容易就睡著了。然後他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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