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衛道在放學鈴聲一起,立刻跑了。
他可不管別的。
打掃衛生,老師拖堂?不不不,不存在。
他什麼都不管。
直接回家。
路上,他想起來還有一個小任務,左右看了看,開始尋找那隻狗。
就算任務裏說,性情溫和,他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正在小路上走著,忽然看見大路上有一個男人牽著一隻小型犬,看身形似乎是吉娃娃,那種傳聞中脾氣暴躁的狗類。
衛道一下停住了腳步,他可不敢賭一把究竟會不會被這隻狗再啃一次。
那是能賭的事嗎?!那是毋庸置疑的倒黴啊!衛道絕不會相信自己有跑得過狗的速度。
他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也就是說,他明白,如果這隻狗跑過來,他大概率又要去一次醫院了。
這種時候,衛道就忽然想起電話免提裏傳出來的那句話“幹脆送衛道去醫院吧”。
他都從學校出來了,不會真要去一次醫院才能自己處理本來就屬於他的身邊沒有人的時間吧?那也太糟糕了。
正在這樣想著,那隻狗果然衝了過來。
一下就衝過來了。
衛道的反應沒有它快,就站在原地,心想:反正都跑不了,抓住這隻狗,要麼抓它的主人付藥費也是應該的。
雖然不能殺了狗做成肉,麵對麵的受傷,總不能還抵賴醫藥費吧?
衛道皺起眉頭,低著頭緊緊盯著正衝著他狂吠的狗。
確實很小一隻。
叫聲很吵很大聲。
這隻狗仰著頭對著衛道叫了一陣,忽然就偃旗息鼓了。它不出聲了。
它的眼睛很大,像兩顆黑葡萄,感覺上不軟,有一點光,周圍的燈光落進去了。
它的身長還不到半條手臂,身高也基本在衛道的腳踝往上一點,沒有到膝蓋位置,尾巴短,耳朵也短,四隻爪子都是淡黃色,那種混合奶油加水後的奇怪感覺。
在陰影裏,看不出來更多本來的皮毛顏色。
因為衛道沒了解過狗的攻擊狀態,又是居高臨下,這麼一看,隻覺得這隻狗隨時可能跳過來咬一口,但是沒更多想法了。
他不能確定這隻狗是不是想現在就攻擊。
那個狗主人走了過來,他似乎一開始愣住了,在狗竄出去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應,在發現狗繩離開手腕的時候,也沒有反應,等了一會,確認沒有危險似的,他才肯“紆尊降貴”靠近這邊的“危險源”。
衛道就惡心這樣的人。
不僅牽著脾氣凶的狗到處走,手裏明明有一條繩子,偏偏帕金森都不如似的,一點捏不穩,居然能放著狗跑到別人麵前,亂叫一通,距離近得一腳能踢過去了,還要等會才過來。
就這種姍姍來遲的勁頭,但凡換一隻大型犬,再凶一點,衛道就能當場厥過去。
說不定就沒了。
沒了!
沒了啊!
這種事,怎麼想也不快樂。
衛道的臉色就很不好看,莫名有種一報還一報的感覺。㊣ωWW.メ伍2⓪メS.С○м҈
難道因為風火老師被他的父母問候了一通電話導致臉色難看,所以他現在就被狗逮住了,非要臉色也難看一遍才能走開嗎?
狗主人小跑過來,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衛道一遍,迅速撿起繩子,道歉說:“不好意思,沒事吧?”
衛道十分警惕的目光從狗身上挪到主人身上,搖了搖頭,沒說話,他的膚色本來就偏白,這是從小就白的皮膚,現在天色晚了,燈光一照,小路兩邊都是鬱鬱蔥蔥的植物,周圍一片影影綽綽,更顯得他不像個人,白得像個鬼,甚至像個死而複生就被嚇了一跳的屍體。
狗主人似乎也在警惕衛道。
這種猜測,讓衛道感到十分冒犯。
他還沒開始找茬,先找茬的狗的主人開始試圖在他身上找茬了?!
你的狗差點要咬我!?你警惕我?!
他有點生氣,但是又覺得沒必要。
大晚上的更不好找狗了,趁著這會還有點亮堂的時間,多找一陣要緊。
跟陌生人吵什麼呢?
衛道盯著對方的狗,又掃了一眼對方的臉,他並沒有記住人。
態度非常明顯了。
狗主人抓住繩子,看看自己家的狗,又打量衛道,看向他懷裏抱著的書包,笑了笑:“那是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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